神冷冽如刀,“你们是不是闲得慌,还管起我家来了!”
“嘿,我说梁月,你有种别回来啊,现在灰溜溜回来算什么回事。”
“唉唉唉,别吵,建国回来了。”
……
陈建国在地里干活,是被村里的兄弟拉上来的,激动地告诉他,梁月回来了。
他觉得不可能。
之前她闹死闹活要回城。
怎么可能还回来。
但现在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也不容得他去质疑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
“要不是我嫂子非得我相亲,我在家里好吃好喝才不想回来。”梁月翻了个白眼,“过来帮我把东西搬进去,重死了。”
陈建国是个粗壮汉子,皮肤黝黑,刚下地回来,裤腿被卷了起来,脚上全是泥,听到她的话,沉默着进门去帮忙。
屋外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梁月叉腰骂道:“看什么看,闲得发慌没事干啊!”
“梁月,你不就是想嫁城里人吗,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你还回来干嘛。”
藏在人群里的林安然高声道。
她最嫉妒的就是梁月。
虽然她男人穷,但对他基本上是百依百顺,压根不让她干什么活,自己反倒是累死累活在田里干得跟头牛一样。
她下乡七年,也就第一年受苦。
其他时候,全有陈建国担着。
哪像她男人,她累死累活,她男人都觉得是应该的,两人经常爆发争吵,明明都是知青,她长得也不比梁月差,凭什么两人就能过得那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