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他怕的可能只是眼前这一幕——孙元知道一切,再也不看他。
就如赵鲤所想,武成像狗一样低声哀求呼唤。
可孙元却看也不看他。
手脚有了些力气后,在武成骇然的呼喊中,孙元一头撞向墙壁。
只是他未能得逞,绢娘密布囚室中的蛛丝,将他牢牢捆住。
赵鲤走过去。
孙元一直没有抬头,这时赵鲤才看见了他的脸。
一个人信仰崩塌的极致痛苦,在他脸上凝结。
赵鲤看两眼,扬起手。
靖宁卫的专属清醒技能发动。
由赵鲤使来时,格外有效。
继双手肿成猪蹄后,孙元的脸眨眼间肿得没法看。
“寻死觅活给谁看?我没耐心像哄孩子一样哄你!”
赵鲤边说话,又甩了一耳光,直将孙元抽得鼻血汹涌而下。
但他的眼睛却逐渐清明起来。
“你身上罪孽赎完了吗?事情真相查清了吗?”
赵鲤一耳光重过一耳光。
绢娘看得脸疼,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绑在蛛丝上的孙元,也跟着晃动。
“知道出事不想着解决,成天寻死。”
赵鲤又反抽他一耳光。
幸而孙元皮实,才没被她把脑浆子打匀。
反倒是抬起头来,自虐般受着嘴巴子。
“南福村,善堂什么情况你最熟悉,先来帮忙再死!”
赵鲤最后骂完,孙元的脸已经没眼看。
但他却意外地精神起来,含糊答道:“是,赵千户。”
赵鲤满意地收回手,绢娘立刻狗腿地递上她方才织好的蛛丝帕子。
赵鲤一边擦手上的血,一边道:“好,去服下死士毒药,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