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横,刀势一转横着豁开。
他一顿操作猛如虎,对面却轻松得很。
那张奇长的蜡白怪脸没有一点表情。
石子似的眼珠子居高临下看来。
“能让我进去吗?”
宫战离它最近,这破风箱似的问话声,好似吹拂在耳廓。
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宫
战咬牙还想上前,远处黑黢黢的巷子里,却传来一声雄鸡打鸣的声音。
天要亮了。
方才被砍了一刀还没事的怪物,忽以哆嗦,手上捧着米哗啦掉了一地。
借着像是某只能怪昆虫,奇长的手臂攀着墙壁,很快游了出去。
宫战眼见着,那白影游入黑暗,不敢去追。
里边控制住大多数传教士的赵鲤抬手命令道:“分一队人手,带着犀照蜡烛检查阁楼!”
言罢,她迅速出了院子,来到宫战旁边。
“宫百户,没事吧?”
宫战看见她,便绝得有安全感,松了口气:“不是人,捧着米想要进来,
被刀砍也没受伤,听见鸡鸣才跑了。”
赵鲤听了他的话,眉头皱得更紧。
前几日,水宛才被阴兵扫荡得干干净净,现在这夜叩门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她心中犯嘀咕,拿了根小棍,蹲身去查看洒落在门外的米。
这些米圆润晶莹,和江南吃的细长籼米不同,看着像是北方的粳稻。
赵鲤暂无头绪,命宫战领人出去看看外边的弟兄。
站起身,却听身后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赵千户,阁楼里有人,似乎……”
来报的校尉鼻尖有些汗水,压低了声音道:“似乎是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