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将棺材里捡起的玉佩包起来,立刻塞进了礞石灰里。 再抬眼一看,村长正站在远处声嘶力竭地喊:“快,快搬柴禾!” 其实不需他喊,在场诸人在听见赵鲤话的瞬间,都迅速的行动起来。 态度积极又认真。 赵鲤本以为,还要跟覃家几个儿子掰扯一二。 不料覃家长子和三子,抱柴禾的速度比谁都积极。 只有老二突然上前一步。 他本想伸手拉住赵鲤的袖子,却又不敢。 只拱着背,将头压得低低的,哀声问道:“敢问这位仙子,那是,那是……” 他心里猜测得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奈何口舌笨拙说不出来。 “那尸首,是不是烧不得?是不是烧了我家囡囡就。”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堵在棺材前。 赵鲤定定看着他:“若是不烧,便会害累你们覃家子嗣活人呢?” 赵鲤的话让覃家老二如遭雷击,身形晃动数下。 他浑身都在发抖,似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既不退开,也没有阻拦搬柴的人。 见状,赵鲤只得叹气。 赵鲤前后两世亲缘淡薄,对她来说,家人是再珍惜不过的词。 对覃家老二这样,从不尝试去保护妻小的人,她不理解也不喜欢。 但考虑到玉里的女孩,若能成功还魂,还要继续生活在这个家庭。 赵鲤缓和了语气道:“放心吧,你女儿不会有事。” 她压低了声音叮嘱道:“此事,你不要声张。” 覃家老二这才抬起头,这短短的一会,已经汗湿衣裳。 站在原地,哆嗦个不停。 覃家老大和老三看他挡在棺材前,还以为是他孝子病犯了,要阻挠烧棺。 同时上前来劝。 “老二,这位仙子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咱们照做就行。” “对啊,二哥,官府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别犟害了家人。” 覃家老二抬起头,复杂地看了一眼棺材,大步离开。 “哎,二哥你干什么去?”覃家老三对着他的背影问道。 “去搬柴禾!” 覃家老二头也不回地说道。 搬柴烧尸的事情,赵鲤自不必亲自动手。 她提了那个老道士到一边审问。 “这换魂的邪术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张嘴就要否认。 被赵鲤劈头一记大耳瓜子。 “覃家老妇不过是一个乡野农妇,她会懂这玩意?” 赵鲤眼里众生平等。 她平等的扇每一个罪犯恶人的耳刮子。 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性别手软。 手掌如泡过的老姜,扇人时又烈又辣。 老道士的脸颊浮出上一个巴掌印,哇的吐出两瓣大牙。 看赵鲤凶恶的眼光又朝他下半身看,老道士哭哭啼啼起来:“是我从一本残卷上学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术真能成啊!” 在道士断断续续的交代中,赵鲤得知,这老道士就是个江湖骗子。 靠着卖相混出了点名头。 覃家老娘不想死,到处求活命的法子。 老道士听闻,就上门来行骗。 他从一本残卷里,得了一个换魂的法子,为了骗钱就教给覃家老太。 他目的纯粹就是为了钱,不料覃家老太当成了真。 将贪婪的目光放到了小孙女身上。 简单听完,赵鲤忍不住闭目,强忍胸中怒意。 这时村长来报道:“这位大人,柴禾架好了。” 赵鲤一看,村民已经七手八脚用柴禾将棺材全埋了起来。 随着赵鲤的命令,火折子扔到了柴堆上。 不一会黑色烟柱冲天而起。 赵鲤出了口气,对村长道:“劳烦村长在此处盯着,一定要看着棺材烧尽。” 村长急急点头,片刻后才支吾问道:“大人,不知是不是会祸害到本村?” 考虑到覃家还要生活在这,赵鲤没有说破缘由,只是道:“一点小事故罢了,已经处理完毕,不会对村长百姓有任何危害。” 说完,赵鲤提起老道士:“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