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了两句,三人来到鱼沼桥。 远远的,赵鲤就看见鱼沼桥上有人正常行走。 不似那日清冷的模样。 走到桥尾,怨影已经消失,青石石砖的缝隙里,还能看见一些黑色血垢。 那两个源宁府的差役,确是照赵鲤所说,以黑狗血破了怨影。 路过鱼沼桥时,赵鲤扭头,瞧见桥下的石墩上,供奉了些东西。 有糕饼,有饭食,不是什么奢美物件,却是真诚心意。 地上还有纸钱的灰烬。 白鸭少年谢家二郎常年在这里卖鱼。 过了鱼沼桥,又走一盏茶时间,赵鲤三人来到了码头。 这里就是张荷几人常年活动的区域。 码头上人来人往,十分繁华。 不少力工在搬运货物。 也有看场子的喇唬,吊儿郎当地站在路边放哨。 这些人猴精,远远地瞧见赵鲤三人来,立刻什么也不管的跑回报信。 惹出不少鸡飞狗跳的事情暂且不提。 赵鲤领着两人,进了码头的官署。 官署中,几个小吏生活滋润,拿着各方孝敬,青天白日在屋中吃把子肉喝酒。 看见三人进来,险些吓死。 幸而赵鲤三人只是来找个盯梢的地方,田齐黑着脸敲打了一番,就放过了。 夜里,官署门房亮起一盏灯。 田齐和宫战对坐在桌边,方桌正中,摆着一枚玉石,上边密布诡秘的殷红纹路。 桌上摆着些卤猪头肉之类的吃食,两人没有饮酒,一边吃着混嘴一边盯着那枚杂玉。 赵鲤则是叫人在旁边收拾了一间小屋,合衣在里边睡觉。 田齐和宫战两人,盯着这杂玉,眼里满是血丝。 只可惜,直到天亮,这杂玉都没有任何反应。 赵鲤三人的蹲守行动,一直持续了三日。 就在赵鲤都怀疑,张荷这货是不是撒谎记错了地方时。 第四日,终于有了进展。 这日,田齐和宫战照旧值夜,赵鲤摸鱼睡觉。 夜色笼罩,带着些湿润水汽的江风吹进屋中。 田齐宫战正坐着练习开心眼。 桌上平放的杂玉,忽跳了一下。 这声响在夜里听着格外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