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鲤已经表明了立场,他自然不愿费劲伪装什么。
沈晏目不斜视的跨过瘫软在地的赵淮,走出门去。
独留赵淮,瘫坐在自己尿液和满屋鲜血里。
赵鲤刚下楼梯,便在楼梯口撞上了张妈妈。
张妈妈被看守现场警戒的靖宁卫校尉拦住,不敢硬闯,只得好声好气,求这校尉帮她寻赵鲤。
但她又说不出赵鲤的名字和身份,一时间人都快急疯了。
“张妈妈。”赵鲤和她打了声招呼。
“赵千户。”见赵鲤来,那校尉打了声招呼,侧身让开道路。
“千、千户?”张妈妈目瞪口呆的看着赵鲤。
她知道赵鲤身份不一般,却没想到还是个千户,嘴巴嗫嚅了一下。
赵鲤知道,来参加赏画大会的人都非同一般,现在出了这样的乱子,张妈妈无非是担心她受牵连,宽慰道:“张妈妈别担心,没事的。”
赵鲤过河拆桥也是分人的,张妈妈对她不错。
见张妈妈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赵鲤正想说些什么,便听后面跟来的沈晏道:“不必担心,此事在宫中有过预案,必不会牵连到你的头上。”
见张妈妈大大松了口气,沈晏又道:“日后河房会归入靖宁卫的日常巡查范围。”
为了让那些寻欢作乐的老爷们踏实安心,从前靖宁卫明面上没有插手河房和教坊司。
现在却不一样。
河房属于夜晚,阴私黑暗太多。
一个富乐院已经有如此密集的诡案发生,整个河房区域应当已经处处是隐患,只是时间问题还未彻底爆发。
隆庆帝决不允许皇城根,自己的脚下有如此大的隐患。
接下来,在河房进行一次大扫除势在必行。
沈晏看了一眼赵鲤,开口道:“此后,整个河房都会归属巡夜司监管,负责人便是赵千户。”
“张妈妈可安心了?”
这消息,赵鲤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妈妈已经收敛了之前的焦急担忧。
上下打量了一下狼狈的沈晏和赵鲤,喜上眉梢道:“安心了安心了,两位稍等,我立刻命人烧水给二位梳洗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