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被安夏说得无言以对,他本身作为一个从来都不需要谈判的人,要不是不能对安夏的身体有所伤害,也害怕产生什么不好的反应,早就采用武力压制安夏的一言一行,就可以轻轻松松搞定安夏。
哪里还给安夏在他面前胡乱蹦跶的机会!
两人经过一段漫长的沉默,双方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怨气,不愿意开口说话,就好像第一个开口的人已经将高傲的头颅低下一样。
方卿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就成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安夏,这件事情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我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把在外面找你的贺徽礼应付好。”
贺徽礼好不容易回到基地,把随身的东西放好,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完,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安夏的住处。
凭着出于礼貌的原则,他先敲了敲安夏的房门,但是没有人给他回应,更没有人给他开门。
就好像这里并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一般,他的耳边只有一阵阵的风吹过,像是在跟他说这里没有人住,赶紧回去吧!
可是他明明听安迪说,安夏已经回到宿舍,怎么就不见人呢?
心中不好的猜测不断被他的大脑,扩大变得让人感觉后怕。
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现第二次,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了!
“师兄,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安夏打开门,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却如一副面具焊死在她的脸上,眼里的笑意就像一层遮羞布,遮着安夏眼底的情绪。
她见到的贺徽礼,表情并不算特别好,一见面敏锐捕捉到他眼里的那一丝阴狠,倏然即逝却让她本身变得敏感的情绪,不由得产生猜疑。
贺徽礼还不及收起自己的情绪,心里暗道不好,脑子飞速运转找一个话题填补,“安夏,幸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然我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安夏现在整个人的精神处于疑心极重的阶段,贺徽礼的话语中的字字句句,都被安夏在心里拆开,逐字逐句地分析,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解释。
“贺徽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徽礼听到安夏直呼他的全名,心中不适应地惊讶了一番,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安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如果真的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他又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安夏在心里是信任贺徽礼,也不愿意让自己在这里纠结,“贺徽礼,你接触我也是因为那个人吧?”
贺徽礼有点奇怪地反问:“那个人?”
“贺徽礼,不要装傻,方卿已经将他们的计划全部告诉我。”安夏像是找到情绪的发泄口,心中不论好的坏的情绪,全部通通释放出来,“贺徽礼,你没有必要骗我。”
安夏的眼里带着一丁点的希翼,当所有的信任之墙尽数坍塌,她也会随之精神崩溃,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安夏,我们进去说可不可以?”贺徽礼凭着上一世的记忆,总算是找到事情的根源,“这件事情是方卿弄错了,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
安夏被他轻声安抚,脱离情绪崩溃的边缘,但眼里流露出的不相信还是如此的明显,就像是一个被坏人抓住,十分惊慌的小狐狸。
“安夏,你是觉得我贺徽礼会骗你?”贺徽礼再次出声,想要降低安夏的防范之心,“你说我是为了某个人来接近你,那你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看我不直接找出那个人跟我对峙!”
安夏脸上的神情明显是被贺徽礼说服,但是话卡在喉咙里,不愿意出来和解。
“安夏,你把方卿叫出来。”贺徽礼见这个方法不行,又想到一个别的计划:“我跟他在你面前解释,让他知道自己的问题。”
安夏在心里挣扎,最终答应了贺徽礼最后的那个提议。
“方卿,你跟安夏都说了些什么?”贺徽礼等到姗姗来迟的方卿,一开口就是不满的质问,“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事情?”
方卿难得化成人形站在客厅,三个人成三角形的形状分开站着,空气里都是凝重的呼吸声。
方卿满是不屑地撇撇嘴,脾气不好地开口:“难道不是这样吗?她就是主人的一部分有什么资格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生来就为了成为主人灵魂的载体。要是没有主人的一缕神魂,她是不是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安夏默默的听着方卿言辞激烈地输出,想必方卿应该很喜欢他从前的那个主人吧!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有一点点的希望,换成是她自己也不会选择放弃。
“方卿你认错人了,那个人不是安夏。”贺徽礼缓缓开口解释,“跟你结契的人就是你眼前站着的人,你没有必要怀疑我。”
方卿对贺徽礼说的话半信半疑,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安夏,想找出可以反驳的理由。
“不可能,我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结契的气息。”方卿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她不可能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怎么可能弱小到这个地步,而且还如此的心慈手软!”
“方卿,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跟安夏契约的不是最高的灵魂结契?”贺徽礼感受到方卿的执念,只能加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