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将东西收拾好,离开这个空间。
“安夏,你真的不信我嘛?”谢致和走一步停一下,就在等安夏心软地留下他。
安夏不想看他,“谢致和,你觉得你没有骗我嘛?”
她从看到谢致和与怪物打斗的时候,就猜到他的记忆恢复,而且还不是这两天的事情。
就算有肌肉记忆,也不可能恢复的如此熟练自如。
“我……”谢致和想解释,但是被安夏打断他的说辞。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们俩就这样就此别过。”安夏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他。
她绝对不接受他人的背叛,更不接受所谓为你好的说辞。
难言之隐就是一个说辞,只是对她的不信任,亦或是背叛。
谢致和神情悲伤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快要模糊视线,看不清那心中的人儿渐行将远。
将眼中的泪水擦干,想着都看一眼也好,而那泪水如泉涌一般,完全止不住流下来,不愿意让他慢慢的将安夏的人影,刻在心中铭记。
安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在心里骂自己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男人嘛,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眼泪不听劝地滴落,沾湿了她宽大的袍子,加深了锦缎上的艳丽色彩,平添了几分沉重的悲伤。
秋天果然是悲伤的,心真的好疼好疼,所谓的欢喜是属于别人的,她今年的秋天只有悲伤和哀痛。
为什么谢致和不跟她解释呢?
又为什么要欺骗她呢?
方卿看安夏回来,就傻傻的坐在沙发上,一句也没有说过。
“你把他看得那么重干嘛,不过只是相处一个多月罢了。”他才不愿意看到有人为那个花孔雀伤神,“你要是受不了,干嘛不跟他说清楚?”
安夏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出声。
陷进去,出不来,她就想哭哭都不可以吗?
“你就是个猫,你懂什么!”安夏带着哭腔地朝方卿大喊,渐渐声音弱了下来:“就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发泄发泄情绪就好。”
方卿不听安夏的话,坐在她前面的桌子上,声音也有点低落:“你为他伤神,也有人在此刻为你伤神,你不先跟你师兄他们报个喜,再来慢慢伤神。”
他见安夏还不行动,又加重语气催促道:“你手机都被打爆,短信都已经99++,你就扔在一边不管不顾?”
安夏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消息再不断地弹出。
【安夏,你是不是回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家里吗?】
【安夏,我们都在找你,你快点回我们消息】
【安夏,你看到我们的消息一定要回答我们,我们真的很担心】
【安夏姐,贺哥病得起不来了】
【你到底在哪里啊】
上面还有无数条消息,完全翻不完的感觉。
安夏被“贺徽礼病了”的消息占据心头,抹了抹眼角未干的泪水,在手机屏幕上输入:
【你们现在在哪里?】
对面很快回复:【我们在XX私人医院,安夏姐你快来看看贺哥】
像是害怕安夏不过来,又开始疯狂输出消息。
【安夏姐,你就过来看看贺哥吧】
【他为了找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你要是不来,我就天天去你家蹲你】
安夏被对面的人逗笑,回复道:“我又不在家,你要白跑一趟,我不拦你。”
聊天框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可是过了几分种也没有见到,对方发出一条信息。
安夏许久都等不来一条消息,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现在这个狼狈样,去XX私人医院看他们。
XX私人医院好像也是贺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只能说贺徽礼真的很有经商的头脑。
谢致和这个过客,就让他赶紧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不见吧。
XX私人医院高级病房。
安迪看到安夏回消息,整个人快要激动地跳起来,拿着手机给躺在病床的贺徽礼看,叽叽喳喳地说:“贺哥你看,我都说安夏姐肯定不会出事的吧!”
贺徽礼微微抬起眼皮,眼底的疲惫显而易见,眼下的青黛色像是被人重重地涂抹过的一样,格外脸色格外的苍白无力,抬手将安迪招过来,轻声说:“你别动先,让我看看她发的信息。”
“喏,给你看看,就不知道要回什么好。”安迪给贺徽礼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坐在一旁等着贺徽礼发话。
贺徽礼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飞舞,但始终没有发出一条消息。
一大段的长篇大论被他打在输入框里,删删减减,修修改改,但是心里却总觉得不是很好,手指停在发送键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犹豫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做好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将输入框里的文字全部清空,将手机放在安迪手上。
安迪不解地看着他,“贺哥,你不跟安夏姐说几句话嘛?”
贺徽礼摇摇头,眼光深沉地看向窗外,语意不明地说:“她会回来的。”
他的笼中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