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给我穿上,别当误我的时间。”安夏催促他,要他赶紧去更衣室换上。
安迪看着安夏弱弱地开口:“安夏姐,我不敢……要不我叫贺哥过来?”
安夏不理解地看着他,甚至有点怀疑他脑子是不是破了个洞:“你穿不穿这衣服,跟贺徽礼有什么关系?”
“贺哥,没有跟我说要做这样的事情啊!“安迪又不敢把话说出来,贺徽礼对安夏的感情,是个明眼人都是看的出来,也不知道安夏是怎么做到将这明晃晃的感情熟视无睹。
“我现在叫你穿,你就给我穿!”安夏见安迪还想拿借口搪塞她,又加了一嘴:“你听不听我的话?”
安夏当然知道这家伙是怕自己,用眼神威慑安迪,意味很明显是想说,你要是不自己乖乖穿上,我就叫人把你按着穿!
安迪咽了咽口水,迫于压力地投降:“我去穿,安夏姐你等等啊。”
心里疯狂念叨,贺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要是现在能出现就更好了。
他的一番心里祈祷似乎被老天爷听见,刚好老天爷心情还不错,随手帮他实现了这个愿望。
“安夏。”贺徽礼沉稳有力的声音转到安迪的耳朵,安迪顿时整个人像是被佛祖普度一般,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你的消息真的好灵通!“安夏好不意外地看着贺徽礼的来到,这间酒店都是贺徽礼公司旗下的,只要他稍微派人关注一下,当然可以很快地知道自己的动向。
贺徽礼拿过安迪手上的礼服,心里有一丝嫉妒闪过,“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我不想我们之间弄得如此不愉快!”
“贺哥!”安迪兴奋地喊了他一声,“总算来了!”
“我觉得我没有越过你的底线,我只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力而已。”安夏耸了耸肩,这个动作配上身上繁冗的汉服,看上去不是特别庄重优雅。
安迪感受到两人之间浓浓的火药味,默默离开两人的视线范围,缩在一旁做一个小透明。
贺徽礼显然被安夏弄得没有什么好脾气,“安夏,你答应我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违约,你告诉我是你该怎么办?”
“师兄,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和谢致和在一起。”安夏情感真切地质问他,如果是有道理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她。
“谢致和他……”贺徽礼原本想全盘托出,但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安夏,T台上的模特快走完了,赶紧出来谢幕!”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说着,恨不得直接伸手将安夏拉过去。
安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拉过一旁的安迪,连拖带拽地跑到T台尾部。
贺徽礼想去制止,但是体内的疼痛让他汗如雨下,根本就迈不开腿,忍着痛咬牙喊了一声:“安夏,你不要这样子胡闹。“
安夏听到贺徽礼的声音,心里感觉不对,想要回头看看他,却被一边的工作人员催着上台。
可是她没有机会看到,贺徽礼在她迈开第一步时,已经快要疼痛得快要晕过去。
当她走远听不到后台发出的一阵惊呼,贺徽礼已经被人扶着坐下,晕了过去。
安夏心里还在忐忑不安,一边是担心贺徽礼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她不确定,谢致和那个缩头乌龟会不会出现。
“你给我走慢点!”安夏保持着微笑,尽量不动用脸部肌肉,T台的光束随着她的移动,照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缓缓移动,安夏的心里越发焦急,她在一众的嘉宾席位,找寻着谢致和的身影,然而她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她的脚步再次放缓,走到展示区,工作人员递来话筒,“各位来宾大家好,很高兴你们百忙之中来到,我们公司的秋季汉服新品概念发布会。或许有人会疑问,这些汉服的色彩基调为什么过分鲜艳,甚至连一件素色的衣服也没有。”
安夏停顿语气,冲众人笑着说:“对于古时的文人墨客,秋天大多数是思念离别的象征。但对于平常的人,秋天更多意味着收获,是从冬天就期盼的来年是从春天就给予的希望,是从夏天播下的一粒粒种子,应该是喜悦的,是充满欢乐的。”
对于时尚圈这样充满个性的群体,并没有多少人是真的会去了解平凡人的生活,更不会去理解平凡人的情绪。
大胆奔放是这个圈子的代名词,老式的优雅大方早已经被当今时代的浪花吞没。
时尚应该是平民化,它不应该成为一个人生活质量的象征,更不应该成为他人炫耀的物质资本。
当一件东西被倾入感情,它就会变得有意义。
当它被浇灌的感情过于不同,具有超时空的精神文化蕴含,那就可以被称之为一种时尚的雏形。
“这个系列的概念是归于生活,真正的艺术往往是从生活中提取灵感,再进行情感上的升华。高高在上的时尚总有灵感枯竭的一天,双脚踏着实地,接触地气熏陶,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安夏对这个工作接触也有两三年,她并不认为时尚是可以脱离生活,浮在空中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
安夏话锋一转,“今天的最后一件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