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烟……”
林望月瘫倒在地上，瞳孔瞪大看着宁烟如同见了鬼一般，双腿在地上蹬着往后缩。
“我……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我……整个仙门百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宁烟缓缓勾唇。
虞渊静静靠在一旁，整个人气势凌厉逼人，那双视天下万物皆如蝼蚁的寒眸，此时却满是温柔的看着前方的少女，宠溺又纵容。
林望月看着宁烟，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二人间的这一幕也吸引了周围大部分弟子的视线。
该死！
就差一步，她就能避开这群人出去。
都怪黎烟这个贱人！
“系统！系统！”林望月眼底是无尽的恨意与狠毒，已然疯狂。
“我把我所有的积分都给你，我要能够杀死黎烟的道具！”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抱歉，本系统暂不支持此次兑换。】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弄死她，我都愿意承担！”林望月眸色血红。
只要宁烟一死，她便是这整个世界的主宰。
区区代价而已，她受得起！
【察觉到宿主愿望过于强烈，允许兑换本次S级道具——碎云之矢】
【只要将箭矢打入目标者心脉，无论是人仙还是魔，便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一旁的几名师弟见状急忙围过去要去扶她，不料却被林望月怒骂着推开。
半点不见平时温婉的模样。
林望月借着推人的动作，顺势将这枚道具藏进衣袖。
宁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眸光微闪，却并未戳穿。
又因为林望月被她挡住，从虞渊的视角看过去，也并未察觉到这一插曲。
“小师妹看见我躲什么？之前不还是左一句师姐右一句师姐叫着的吗？怎么如今吓成这样？”
宁烟一步又一步，直至在林望月面前蹲下，指尖冰凉，沾在林望月的脸上就像是从幽深水池里爬出来的厉鬼，掐着人的魂索命。
林望月脸色煞白，下意识就要躲，下巴却被宁烟死死扣住，疼的她眉头紧皱。
“小师妹这么躲我，师姐可是要伤心的。哦我忘了，小师妹连师父都能下得去手，嘴上那些同门之情自然是不能当真的。”
宁烟一字一句，将整个铜山派在场的弟子都怔在原地。
黎烟在说什么？小师妹害了明镜长老？这怎么可能？
御兽长老不可置信，忍无可忍，当场大喝一声，指着宁烟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妖女！不仅戕害师尊，伤及同门！如此心思歹毒却还要将脏水泼给望月！休得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哈……”宁烟笑的眼角都渗出了些许泪意，她缓缓抬眸，手中的寂音剑迅急如闪电，未等林望月回过神来，便一把挑断了她脖子上的挂绳。
剑尖朝上轻挑，那枚玉坠便直直落入宁烟手中。
“你把它还给我！”林望月似要喷火，哪里还能瞧见平日里半分温柔的模样？
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便朝宁烟扑过去，十足十的像个泼妇。
可不等碰到宁烟一片衣角，便被一道凌厉的掌风震开。
周围的人见状急忙围过去探查她的情况，林望月肺腑都要被虞渊打碎，吐出一口鲜血，看向宁烟的眸中目光森寒。
“小师妹！”
“小师妹，你没事吧！”
“黎烟！望月素来不曾得罪于你！你又何必对她如此下杀手！”
周围是七嘴八舌的痛斥。
这群人慷慨激昂，仿佛林望月便是他们最后的底线，看上去一副不要命了的样子。
宁烟冷笑一声，那双猫瞳毫无波澜，直直便对上林望月的眼睛。她将那枚玉佩举到身前，在林望月惊恐焦灼的神色中，直接捏碎。
林望月浑身一僵，浑身上下都被染上了一层深深的寒意，看着被随手扔在面前断裂成几块的玉坠，手指紧紧扣在地上，指尖的鲜血染红了地下的土壤。
在心底微微感应了一下，却石沉大海，系统与她，彻底断了链接。
可让她恐惧的不止如此。
宁烟抬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即转身面向众人。
她一边向虞渊的方向走，一边嘴角噙着淡笑，语气最平常不过。
“明镜可真是瞎了眼，他怕是死也想不到他用性命催动天元珠才救回来的小徒弟，居然会为了区区一颗仙黎草给他下毒。”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她声音很轻，像是在感慨，却被风卷着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数万道凌厉的目光，直直盯向林望月。
没了系统魅力值的加成，如今的林望月在众人眼中，便如同掉了层滤镜。
不可置信、痛心疾首、憎恨厌恶……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情绪复杂的眼神同一时间落在她身上，林望月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小师妹，是真的吗？”
“你告诉我们，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们别信！你们不要信她的鬼话！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