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父又是一掌拍在桌上,“你翅膀硬了是吧!”
宁烟笑了笑,嘴角挂上一抹讽刺,“我的翅膀,应该早就被您折断了才是。”
“好,好啊!”慕父被她怼得一口气不上不下,脸色难看。
“我告诉你,靳随风我这几日就会处理掉,这么多年就当是白养了条狗,我劝你趁早断了这种心思。”
宁烟脸色微变,“你把他怎么了?”
慕父冷哼一声:“这小子骨头还挺硬,抽了他几十下鞭子愣是没吭一声,不知道这会儿还有没有气。”
“把他放了,让他离开慕家,我保证今后会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宁烟眸色清冷,脸上的表情越发深沉。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放过他不可能。”
“就凭我是你唯一的女儿,想必你也不想让慕家绝后吧。”宁烟冷笑。
慕父诧异了一瞬,随即看向里面的眼里,带着明显的震惊。
“你都知道了。”
——
一个小时后。
宁烟从书房出来,直奔地下室。
她刚刚以自身性命为要挟,换得靳随风离开慕家的机会。
至于她刚刚说自己是他唯一的女儿,并不是玩笑话。
因为慕雪,根本就不是慕家的女儿,她也不是什么私生女,而是慕父为了让慕烟意识到危机感,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从而找的铺路石罢了。
只是慕雪,一直被蒙在鼓里。
一心以为自己真的是慕家二小姐,甚至还企图抢夺本就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真是可悲又可恨。
不得不说,慕父这场棋,下的可真是大。当初慕父选中了性格疯批的靳随风留在慕烟身边,本意也就是让他变成慕家的一把利刃。
只是这把利刃,上辈子捅了他自己。这辈子还未出鞘,就折在了宁烟手里。
地下室昏暗无比。
白炽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微弱的电流声。
老式水龙头滴答着水声,空气潮湿沉闷,散发着的霉味里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靳随风被绑在椅子上,身上的白色T恤后背全然被染红,手臂上一道明显的刀口,正往下滴答着鲜血。
嘴唇干涸,眼皮越发沉重。
他在赌。
他孤注一掷,笃定她会过来,会像那天一样如同施舍般拥抱住他,惊慌失措。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吱呀——”的响声回荡在逼仄的地下室内。
靳随风眼皮动了动,费力的睁开双眼看向来人。
在看见少女姣姣的身影后,身上的痛感仿佛全然消失了一般,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女的身影,猩红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病态爱意。
可少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一颗心落入深潭,冷如寒冰。
“谁准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