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言王说这几日便要演戏,柳芊芊有些惭愧道:
“可是出演梁山伯的人选,我还没有找到。”
秦言对着柳如诗扬了扬下巴。
“这不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柳芊芊有些诧异道:
“她?她是女子,演祝英台还行。”
柳如诗有些犹豫道:
“柳楼主,属下要是演祝英台的话,在鲁国的身份,以及我的女儿身恐怕会穿帮。”
秦言接话道:
“不让你演祝英台,你来演梁山伯。”
柳芊芊眼中充满惊讶。
“主上,柳如诗可是女子,让她来演梁山伯怕有些不妥吧。”
秦言一本正经道:
“这有何不妥,现在鲁人都知道她是男人,又没人知道她是女子,再说她的长相有些英气,又自带阴柔的美感,演梁山伯在合适不过。”
柳芊芊重新审视柳如诗,确实如言王所言,她自带小白脸的气质,拱手赞成道:
“王爷言之有理,全听您的吩咐。”
柳芊芊向来对上卑躬屈膝,对下趾高气扬,拿起桌上的梁祝话本递给柳如诗,不容拒绝下令道: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把梁祝倒背如流,特别是梁山伯的台词,一个字也不能记错!”
她这对待工作一板一眼的劲,也是让秦言欣赏的一点。
不过秦言也不想给柳如诗太大压力,缓和气氛道:
“不用那么着急,戏台子搭好最少也得用三天,你们慢慢排练,不用着急。”
柳芊芊赶忙顺势说道:
“喏,既然还有时间,那我正好可以跟她多走几遍场,细细排练一番。”
秦言微微点头。
“好好准备。”
柳芊芊恭敬欠身。
“绝不辜负主上期望。”
转头看向柳如诗,严厉道:
“还不快谢过主上!”
柳如诗赶忙拱手行礼。
“多谢主上,我这就去准备。”
……
在戏台子搭建的时间里,秦言一行人也没闲着。
柳芊芊每日清晨,就带着柳如诗一起排练话剧。
程森按照言王的吩咐,化身木匠不停的锯木头。
杨锦绣和夏青轮番站岗,时刻提防鲁国朝廷的人。
秦言则带着陶松知练习敲鼓点,为他解开赵文生的问题做准备。
陶松知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理解能力特别强,无论秦言教他什么,只一遍他便能领悟其中的窍门,一教便会,一会便通。
刚开始还好,陶松知敲得也来劲,可敲鼓是份力气活,越敲胳膊越没劲儿。
而秦言就坐在他身边,不停的拍手打节奏,不容出现一点错误。
陶松知龇牙咧嘴的咬牙坚持,敲得他满头大汗,双手双臂都酸疼,还坚持跟着秦言拍手的节奏。
柳芊芊看着表情痛苦的陶松知,小声嘀咕道:
“看他这么拼命的状态,让我回忆起言王训练咱们的时候。”
柳如诗也不住的点头赞同。
“属下也有同感。”
二人正说着,秦言心中的节奏被打乱,厉声呵斥。
“你俩继续背台词!”
吓得她俩赶忙转过身,继续对练。
……
话分两头。
就在秦言进行紧锣密的训练期间,大量朝廷的人聚集在白鹿书院,就连司马集也赶了回来。
有人汇报道:
“曾阿牛现在就在宅子附近,安排了很多人盯着。”
“据观察,他这几天都没出门过,进出的人也就只有一些商队,送来了一些货物而已。”
“曾阿牛并非凡人,决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应该加派人手前去监督。”
朝廷众人商议过后,分配好各司的任务,立马分散行动。
此时屋内只剩下司马集和赵文生。
赵文生低声问道:
“朝廷的人是打算对曾阿牛不利吗?”
司马集摇摇头。
“他们不敢。”
赵文生眉头拧成个川字,以鲁帝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询问道:
“你此话何意,难道是老祖出面保曾阿牛?还是说我们鲁国,将来势必会让秦人做君王?”
司马集阴沉着脸色。
“你有所不知,哎,不说了。”
司马集话说一半,让赵文生很生气,追问道:
“不知什么?其中到底有何缘由?你倒是说啊!”
司马集脸色难看至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是不肯吭声。
赵文生急的来回踱步。
“说啊,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就不能说清楚么?
“兹事体大,鲁国都要江山易主了,你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你就说吧!”
经过赵文生软磨硬泡,各种激将法一顿输出后,司马集终于没憋住,使劲一拍大腿,极其为难道:
“实不相瞒,老祖猜测,曾阿牛,很可能是大秦言王!”
“什么?”
赵文生此时感觉晴天霹雳,汗毛都根根竖起,满眼都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