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国燕云十六城的柳城。
有这么一个农户人家,姓牛,牛老汉老来得子,取名叫牛铁柱。
牛铁柱16岁时,下山耕田,耕牛一不小心掉进山崖摔死了。
赵国法典,耕牛乃是辎重,稍有损伤就要判罚。
官府判定看护不当,罚银一百两,牛老汉就是普通农户,根本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对于牛老汉一家,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罚银不交,只能发配充军。
就这样,牛铁柱发配边关,他在军队里当了役卒。
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意外成为杨再兴将军部下,加入杨家军。
当了几年兵,牛铁柱凭借一身蛮力,战场上所向睥睨,立下不少战功,后得杨再兴赏识,在营中担任百夫长。
此后一切顺风顺水。
牛铁柱哪时每天都在幻想,建功立业、衣锦还乡后,置办几亩农田,再说一房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围在父母膝下,享受人间之福。
休假回老家,得知父母早些年,因为牛肉如何处理,和村霸产生口角,活生生的被村里恶霸打死了。
他一怒之下,提刀杀了恶霸全家,被判了秋后问斩。
但是他命不该绝,问斩前期,秦赵之战开打,赵国招兵买马,他被临时从死刑牢里调了出来,送往前线,继续为杨家军征战沙场。
因父母双亡,他本身已经没有为国效忠的打算,但为了报杨将军的知遇之恩,他任然英勇作战。
事与愿违,此战遇上了天人下凡的大秦言王,凡人之躯何以对抗。
赵军惨败,杨将军被困死于瓮城,他也成了秦国俘虏,成为阶下之囚。
他本想找机会,暗杀大秦十四皇子,为杨再兴将军报仇雪恨。
但自从见到十四皇子后,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十四皇子对百姓爱民如子,所言所行,是牛铁柱从未曾见过的达官显贵。
没想到这位皇亲国戚,大秦言王,能与百姓打成一片,一起干活,一起种地,一起训练,甚至一起同席而食。
就连对他们这些战俘,也没有遭受任何羞辱。
他印象最深的第一次,是一个秦兵欺负俘虏,言王正好遇见,对秦兵训斥道:
“天下没有秦赵之分,人不分三六九等!”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牛铁柱,也让他最终放下心中执念,手中刀落地,再无刺杀言王的想法。
他本身就是一介死囚,早该命绝,赵国回不去了,无家可归,他决定留在新城,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他没什么谋生的手段,空有一身蛮力,思前想后,心中一直有个执念。
当年因为耕牛坠崖,他才被发配充军,父母也是因此而丧命,因此他对牛有很深的成见。
此后他在新城开了个屠档,专门庖丁解牛。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
但天不遂人愿,言王被奸人陷害,秦帝要把如此伟大的仁君关进宗人府,牛铁柱怎能甘心。
于是和几个赵国好友商议,一起来秦国皇都。
他们没打算为秦国效力,但一定要报答言王的再造之恩。
听说言王被永久圈禁宗人府,他们几人心情又无奈又悲伤。
他不明白,为什么爱民如子的言王,却落得如此下场。
但他只是一介平民,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为了心中的信仰,死而无憾。
后来听说宗人府的食材不新鲜,怕言王吃不好穿不暖,牛铁柱毅然决然的变卖家产,在宗人府附近对下门店,继续做着庖丁解牛的生意,天天给宗人府低价送肉。
在他的心中,有两个人,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恩人。
第一个人是杨再兴,对他有知遇之恩。
第二个人就是言王,对他有再造之恩。
言王是他的信仰,是他心中的神,是无比光辉伟岸的太阳,照亮他惨淡的人生。
他为了这个信仰,可以放弃出生的赵国,可以放弃生命,可以放弃一切心中执念。
尽管一生不得志,也没别的本事,但他愿意尽自己所能,为言王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言王吃好他便开心,言王吃不好,他便绞尽脑汁想让言王吃好。
秦赵再次开战的这几个月,言王再次出手,为民请命,扫荡赵国之内的所有欺压百姓的世家大族。
退耕还民,在各地州府开设学堂,让百姓都能吃饱饭,有钱赚,孩子有书读,真好。
可是总有一些宵小之徒,看不得百姓之好,他们总想让百姓做他们的奴隶,一辈子被踩在脚下。
这天言王凯旋归来。
牛铁柱忙活了一天,刚从茅厕出来,就看见一群獐头鼠目的黑衣人,正在往宗人府放柴火。
凭借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