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满花楼内,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赵国局势发展至此,已经到了收官的时候,按照言王的指点,赵国大厦将倾,在倒塌前的最后时刻,会有一波垂死挣扎。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一个帝国。
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尚有一线生机,一旦赵国的最后反扑太过,恐怕遭殃的人就是柳芊芊她们。
既然提前知道,当然早有准备。
言王录: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柳芊芊早在忽悠吴三贵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将满花楼历年赚来的亿万两雪花银,全部按照商行的运作方式,分散送到其他诸国。
满花楼内所有值钱的物件,古董,名画,也全部兑换成金银细软,带不走的大笔私产,也都暗藏在某座山中,待日后东山再起之用。
现在的满花楼,也就是空有其表,只剩下一座带不走的空楼。
飞鸽传书,密报满天飞。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柳芊芊就接到了将近几十个密报,全是关于前线边关战事情报。
一边看一边烧,心急如焚的在窗口东张西望。
“苏半城怎么还不来,这人真磨蹭!”
……
街上车水马龙。
苏半城坐在马车上,悠闲自在的哼唱着小曲,身边还带着他的嫡长子苏鑫。
柳芊芊召苏半城,前来满花楼,有要事商议。
苏半城以为是生意上的事,特意带着儿子一同前来。
对这个儿子,苏半城可谓是相当满意。
八岁看账本,十岁能理账,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苏半城希望子承父业,让这位出色的嫡长子,早点熟悉苏家业务,毕竟紧靠他自己的确太累。
要知道,现在的苏半城,可是不折不扣的赵国首富,他所拥有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皇宫那么大的宅院,他在八大州府建设有十七八座,金银细软更是数不胜数。
不止如此,通过放贷业务,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和他有利益往来。
就连赵国皇亲国戚都是他的座上宾,财富,权利双丰收,走上人生巅峰的感觉,真的很爽。
“老爷,我们到了。”
马车停下,苏半城看见这日进斗金的满花楼,得意的不行。
“爹,您慢点下车。”
在儿子的搀扶下,苏半城得意洋洋的下车进门。
苏半城父子二人,顺着店小二的指引,一路来到满花楼的顶楼。
二人进屋后,苏半城立马对着柳芊芊拱手行礼道:
“柳楼主妆安,这是我儿苏鑫,带他来见见世面。”
苏鑫对着柳芊芊恭敬见礼。
“柳楼主妆安。”
柳芊芊挤出一丝微笑,做出请的手势,道:
“苏掌柜的儿子,还真是一表人才,一起入席吧。”
苏半城嘿嘿一笑,带着儿子入座。
“柳楼主谬赞,不知柳楼主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时间紧迫,局势不明。
柳芊芊也不跟苏半城假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现在赵国境内动荡不安,有备无患,满花楼的财产我已经全部转移走了,你家里的财产也赶紧转移。”
苏半城就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毫不在意道:
“柳楼主多虑了!”
“虽说赵国局势不容乐观,但怎么说,也连累不到我的头上。”
“况且我每个月,给朝廷打点那么多银子,皇亲国戚都是我的朋友,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还有,你看好吴三贵吧,他就是个莽夫,有勇无谋,才会被你们秦国人策反,他呀,成不了多大气候。”
苏半城被一叶障目,总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凭他目光短浅的见识,还想分析出真正的天下大势,真是可笑。
柳芊芊纠结一番,一脸认真的说道:
“苏掌柜,眼下燕云十六州,只剩下云城苦苦挣扎,前线支援的吴三贵倒戈相向,目前已经攻克三峡门,汴京附近的四大州府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用不了多久,吴三贵就要杀回汴京,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苏半城苦笑反驳道:
“要么怎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你是秦国人,一心为秦国着想,这我不怪你。”
“但我今天把话说明白,秦赵之战,你们秦国必败!”
“就一座小小的云城,你们打了三个月都打不下来,我们随便派出一个女将,就打的你们丢盔卸甲,你们秦国不足为惧。”
“所以我劝你,就别白费口舌了,怎么着,已经策反了吴三贵这莽夫,现在又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