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林雨门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牛奶，她看着阮落榆：“在想什么？”
阮落榆猛地回神，立刻站起身接过林雨门手中的东西，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现在肚子这么大，有什么事情叫我去做就好了。”
林雨门说：“我只是怀孕，又不是残废。”
她看了阮落榆一会儿，忽然说：“二哥，最近很累吗？”
“怎么这么问？”阮落榆一怔。
林雨门抬手拂过阮落榆的眉眼，手指顿在他眼下，轻声道：“你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好了，眼睛里都有红血丝。”
阮落榆闭了闭眼睛，握住她的手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林雨门轻轻摇头，她静静地看着阮落榆一会儿，开口道：“二哥，你在查的东西，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阮落榆叹口气。
即便是大满贯影帝，演技绝佳，却还是瞒不过枕边人的眼睛。
“有些事，我也没有确定。”阮落榆说：“所以还不能告诉你，如果我真的确定了……”
说到这儿，他难得苦笑了一下：“……如果我真的确定了，那么很多事情都要推翻重来。”
毕竟他将来揭开的，或许是一个会影响到很多人的惊天秘密。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知道，就踏进了危险的漩涡中，届时就不是谁都能轻易逃开的了。
林雨门早就已经深陷其中，他努力将她拉回人世间，不想再让她陷进这无休止的泥潭里。
“你总是不坦诚。”林雨门喝了口牛奶，她长发扎成一个丸子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耳后一颗细小的黑痣都一清二楚，暖色的灯光落在上面，是让阮落榆无论去到哪里都眷念的颜色。
“这样吧二哥，我跟你做个交换。”林雨门说：“我告诉你一件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等你把你的疑惑查清楚，也要告诉我。”
阮落榆犹豫了下，问：“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件？”
“关于当年我在你心脏边上落下的那一刀。”林雨门说：“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想听我的解释么？”
阮落榆笑了笑：“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已经不在意了。”
“那我就不说了？”
“……还是说吧。”阮落榆说。
林雨门笑了一声，她靠在阮落榆宽阔的肩上，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年在树林里你是第一次见我，但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我跟了你好几天，你被蛇咬的时候，其实我都看见了。”林雨门弯起眼睛：“其实那个蛇没毒，是我骗你的，欺负你不认识山里的动物而已。”
阮落榆：“……那你给我注射的血清是什么东西？”
林雨门耸耸肩，道：“葡萄糖啊。”
她看着阮落榆说：“当时你太虚弱啦，应该补充点能量。”
阮落榆：“……”
亏他这么多年一直好奇林雨门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血清，结果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