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栒将鸭舌帽扣到头上，淡声道：“不然呢。”
“走了。”
“哦。”
阮芽坐在警车上，卫徵就坐在她旁边盯着她。
阮芽：“警察叔叔，我还能长出双翅膀从车窗里飞出去吗？”
“难说。”卫徵好整以暇：“毕竟你可是Poppy。”
阮芽：“都说了我不是。”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卫徵曲起食指关节敲了敲窗户玻璃，道：“要指纹数据库的对比结果说了才算。”
“……”阮芽干脆闭嘴拒绝交流了。
到了市局，卫徵亲自领着阮芽进去，找了间休息室让她坐着，随即让同事去找技侦的人过来采集指纹进行对比。
阮芽没打算乖乖配合，在来的路上她就给林雨门和Bud发了消息，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到。
卫徵大马金刀的坐在阮芽对面，看向阮栒和柯擎东：“两位这是？”
“等你查完了我们接她去吃个饭。”阮栒懒散的挑了个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打扰你吧卫队？”
“不打扰。”卫徵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诶。”阮芽举手：“我突然肚子不舒服。”
她站起身：“我去上个卫生间。”
卫徵：“这里是市局，你跑不出去。”
阮芽也没想跑，她只是在等人来捞争取时间而已，于是乖巧的笑了笑：“是真的……”
她话音未落，被卫徵手底下实习生一路拖过来的、胖胖的市局技侦主任呼哧带喘的堵在了休息室门口，一进来就开始骂娘：“卫徵你死不死啊？！采集个指纹而已你非要我来！？你……”
在看见休息室里的人民群众后，主任咽回了后面的脏话，咳嗽一声，摸出一个指纹采集器，道：“是谁要采指纹啊？”
阮芽：“……”
草。
卫徵是神经病吧，他们刚进休息室坐下不到两分钟，至于这么赶吗？！
“林小姐。”卫徵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芽眯起眼睛，转身就想跑，卫徵却早就有所防备，几个箭步冲上前将阮芽押在了桌子上，舔了舔尖锐的犬齿，笑了：“林小姐，配合一点吧。”
“卫徵——”阮芽深吸口气，“别这样吧，多没意思啊。”
“这是我的职业修养。”卫徵声音调笑，手上的劲儿却一点不小，阮芽本就不以力气取胜，近身搏击是她的弱项，此时被卫徵押在长桌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如果我不是。”阮芽声音很冷：“我可是要写投诉信的。”
“没事儿，你随便写。”卫徵扯了下唇角，示意主任：“过来给她采集指纹。”
主任被这架势惊呆了，赶紧小碎步过来，卫徵捏着她手指就往机器上按，阮芽气得不轻，一口咬在卫徵的手臂上，卫徵吃痛，手臂松劲儿，阮芽趁机就跑，但卫徵反应极快，立刻将她扯了回来，也发了狠：“林粟！你这是要撕破脸了！？我今天非要弄清楚你是谁！”
阮芽手指捏紧，气的紧紧咬牙，正要骂卫徵，忽然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男人的嗓音极其冷漠：“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