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看,确实是过于低调了。
安思槐这边思索着,惠贵妃已经让人将东西都送了进来。
宫女排成整齐的一排,各个手上都端着一个铺着红缎的托盘,上面摆放的物件,不用仔细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安思槐甚至在其中看到了早就被珍藏在国库中的宝物!
皇上居然连这东西都赏给了她!
说不介意是假的。
显然,惠贵妃对安思槐的反应很是满意,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就没有消失过。
“都是些小玩意儿,姐姐一定不要嫌弃啊。”
“我哪敢嫌弃?只是这些东西我这里用不上,我一贯不爱弄这些,不要糟蹋了这些金贵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安思槐的话音刚落,惠贵妃便开始抹眼泪。
原本就娇滴滴的声音这会儿更是惹人怜爱。
“姐姐不喜欢不要就是,何苦这样明嘲暗讽的说我?”
“怎么了?”
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这才发现竟然是皇上来了,赶紧行礼。
孟知寥趁机瞄了一眼惠贵妃的姿态,只觉得倒胃口,这样矫揉造作的样子,也不知道哪个傻子会看得上。
“爱妃快起来,你本就身子弱,我也同你说了多次,不必如此麻烦,见到我就不用行礼了。”
惠贵妃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很是畏惧般看了眼安思槐,把安思槐给看得莫名其妙。
“姐姐刚刚还说起,在她跟前就得守规矩,我若是明知故犯,姐姐会不高兴的。”
皇上原本就算不上好的脸色一下拉到了底。
虽然是在安思槐的屋里,可现在皇上坐在主位,惠贵妃自觉地坐在了皇上身侧,反而是安思槐坐在下方位置上。
偏偏惠贵妃还大言不辞的说什么规矩。
孟知寥的脾气哪忍得了这种人?
可刚要张嘴反驳,看到安思槐逆来顺受的模样后也只能闭上嘴,继续憋在心里。
“有朕在,其他人高兴与否与你无关,朕只要爱妃高兴就好了!”
皇上说着,抬手轻轻挑起惠贵妃的下巴,那浓情蜜意的模样看的孟知寥都不禁犯恶心。
“皇上,不知今日皇上来此可否有要事。”
安思槐自然也看不下去这些,便直接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
“怎的,这皇宫里还有朕不能去的地方了?”
皇上心中不悦,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杯跟着颤动几下。
惠贵妃故作畏惧模样,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皇上:“皇上,这里可是姐姐的地方,您若是生气,不如回臣妾的宫中吧。”
这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皇上怒气更胜,竟然不管不顾地将茶杯向安思槐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这下倒是真的将惠贵妃给吓着了,瞪着大眼坐在那一句话也没说。
安思槐也并未躲开,任由茶杯砸在头上,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由下巴处滴落在地上,很快就有了一小片。
皇上没想到她居然连躲都不多,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可习惯了在安思槐面前高高在上的他,怎么会表现出来?
只愤愤的拂了下袖子,板着脸道:“哼,真是晦气。”说罢便率先离开了。
若是注意听,自然能听到他话语中的底气不足,可在场的人哪个还会注意这些?
惠贵人生怕真的连累上自己,看了安思槐一眼,让她赶快找太医包扎一下,随后便追上了皇上的脚步。
孟知寥赶紧上前将她扯到主位上坐好,又找来了药箱,熟练的帮她包扎伤口。
看着安思槐面如死灰的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贵妃,您是安家的小姐,是安家的宝贝,多少人争着抢着要你,你又何苦与他纠缠不休?”
安思槐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命便是如此,挣脱不掉的。”
说白了,还不是她对皇上有情?不然怎么会被他伤到心?
孟知寥看着,思索许久后问起:“贵妃当真对皇上痴情至此?”
“说不得痴情,许是始终得不到,才成了执念也说不准。”
刚开始她清楚知道自己便是非皇上不可的,可现在,时间的消耗让她自己都不明确了。
“既然如此,那为了让贵妃您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为了压一压惠贵妃的气势,皇上,咱们一定要捞到手!”
“你有办法?”
安思槐看着孟知寥底气十足的模样,心中竟然开始抱有了一丝期待。
“只要贵妃心意明确,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帮您完成心愿!”
“你这丫头!”
安思槐瞪了她一眼,笑容里尽是对她的放纵:“若真要上刀山下火海,我才舍不得你去。”
不知是不是在孟知寥身上看到了自己希望活成的样子,安思槐总是对她有一种特殊的照顾,这是宫里任何宫女都羡慕不来的。
晚上,孟知寥回了住处后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办才能让皇上发现安思槐的好。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安思槐这样得体大方的才是做一国之母的形象,惠贵妃那样的未免太小家子气,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