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寥赶紧上前将人扶稳,见一众小厮已经等候在了门外,便直接挥手让他们将杜缓笙控制了起来。
杜夫人最终下达了命令:“关到柴房里去,给我看好了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将她放出来。”
“是。”
小厮手下用了狠劲儿,直接将挣扎不止的杜缓笙送进了柴房之中。
杜夫人也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
大夫探过脉,只说是怒气攻心,开了几服药就出去了。
剩下杜老爷拉着杜夫人的手直叹息:“你啊你,我早就说让你多操心些自己,你非要不听,瞧瞧,现在被她们气成什么样子?”
孟知寥特意抽了时间,去看过杜缓笙。
见她虽然蓬头垢面,还有云生在一旁可以欺负,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怜悯顿时就消散无影了。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没错。”
对于杜缓笙的冷嘲热讽,孟知寥特意回应了她。
见那小厮只是将她的手捆了起来,还是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只觉得不够严厉,便又让人取了绳子过来,直接将她绑在了柱子上,这下她便是想换个姿势也不行了。
“你好狠!”
看着杜缓笙龇牙咧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孟知寥忽然笑出了声来。
“杜缓笙,你想害我的时候可曾料到过会有这么一天?”
“你。”
“是你做的吧?”
孟知寥凑到了杜缓笙跟前,面带笑容的说起那日的事情来:“让我去了山上,故意将被迷晕的我丢在那里,还让人想糟蹋我的身子,若不是我早死一步,只怕别说是命,清白也保不住了!”
头脑突然灵光的杜缓笙被吓了一跳。
孟知寥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该清楚不是吗?”
瞧着她被吓傻的模样,孟知寥更是有了逗弄的心思:“如你所愿,当日我就已经死了。”
“你,你胡说!”
杜缓笙吓得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可面前的孟知寥怎么看怎么是真实存在的人,怎么就成了让她如愿以偿了?
“我可没有胡说,我的衣服因为躲避那些人都已经破烂不堪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让自己丢了性命的吗?”
杜缓笙下意识的摇头。
“用匕首,在这里,”孟知寥给杜缓笙指着自己的心脏:“插在了这里。”
“啊!”
这样的气氛让本就已经有些疯狂的杜缓笙更是承受不住,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孟知寥,而是杜慢执的魂魄。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都是假的,你胡说八道!”
“不是你?”
孟知寥冷笑一声:“要不要我找那个男人来对峙一下?”
“不不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杜缓笙吓得话也说不利索了,拼命往孟知寥跟前蹭,可被绳子固定在柱子上的她半天也没挪动出去。
倒是那惊慌的眼神取悦了孟知寥。
“如今这件事虽然是我知道了,可母亲他们还不知道,我想正好趁着这次有机会,不如就跟大家坦诚相待好了。”
说完,杜缓笙就走了出去,还贴心的为她关好了门。
杜缓笙在屋内不停的大吼大叫,门口的小厮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站远了点,保证能看到屋门就可以了。
谁知道,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杜缓笙真正的噩梦才到来了。
半夜,杜渐若睡不着,便想着去找孟知寥说说心里话,走在半路上忽然一阵黑影掠过,将杜渐若吓得一下跌坐在地上。
书墨也赶紧抓紧了杜渐若,大声喊来了府内巡逻的小厮。
“快去追,那个方向有人跑了!”
小厮二话不说,赶紧追了过去,剩下几个婆子护着杜渐若回了院子。
追捕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以至于整个宅子都忽然热闹了起来。
当那人被绑到了众人跟前时,翠儿吓得后退一步,惊恐的说道:“小姐,这就是那日你让我去追的人。”
居然是他!
孟知寥也是没想到。
还以为他与杜缓笙只是合作关系,如今一看,倒是多了些别的交易在里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夜闯杜府!”
杜大人指着男子便道。
只是这人他也有些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管家赶紧上前,小声提醒道:“是给咱们家里送柴的那家的小儿子,已经二十有一了。”
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的要么是家里贫穷,娶不起媳妇,要么就是身体有所残疾。
而这男子恰巧属于前一种。
也正是在每次送柴的过程中,才瞧见了杜缓笙,沉迷于她的美色之中。
杜渐若不敢相信府内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只是听着他叙述事情的经过,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杜老爷等人也是通过他的叙述才知道,原来孟知寥不是走丢了,而是被刺杀了。
“我当时也是再三确认过,二小姐的确是已经断气了我才下山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