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杨甄湖气得脸部扭曲。
“你看我敢不敢!”
孟知寥拉着杨柳施,带着一众人继续向将军府走去。
百姓见没有了乐子可以看,也纷纷散开,只剩下杨甄湖主仆几人,在消散了怒气后才匆匆回府。
“看,她可没有救你的意思,若是一会儿诚实点,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说不准还能留一条命。”
孟知寥知道刘嬷嬷一直醒着,特意凑到她身侧提醒。
这条路看似长,可真正走起来很快就到了。
将军府的侍卫见刘嬷嬷被抬回来,还以为是生了什么大病,一边让人去喊薛直,一边将杨柳施等人让进了府内。
府内装饰依然是简洁大方的样子,倒是杨柳施注意到花园角落里多了些孩童的玩具,模样看上去都是孟知寥之前提起过的。
薛鸣听闻杨柳施来了,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欢喜,在书房椅子上蹭下来,迈着短腿,风一般的钻进了杨柳施的怀中。
终于能够不用掩饰自己对杨柳施的喜爱了,薛鸣每次见到杨柳施都开心得不得了。
“鸣儿这是在书房练字了?”
“你怎么知道?”
薛鸣疑惑的看向孟知寥,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目光清透的像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想前去观赏一番。
“你看你的字都练到脸蛋上去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薛鸣一抹脸蛋,果然手都黑了。
怪不得孟知寥一看他就知道是练字练的,要是早知道她们来,他肯定不会在练字的时候睡着。
当薛鸣跟管家离开,薛直才上前问起刘嬷嬷之事。
见到主子,刘嬷嬷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个不停,很快,眼睛下方的土地里就有了一个小水坑。
杨柳施冷哼一声,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薛直说了一遍,最后又将猜测杨甄湖是刘嬷嬷背后的指使人一事说出。
这事倒是没让薛直惊讶。
他早就知道刘嬷嬷与杨甄湖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但在他看来已经算得上是陌生人了,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是联系到了一起,甚至还想害杨柳施!
简直是罪无可赦!
刘嬷嬷拼命张嘴要说点什么,可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用力捶打地面。
对此,薛直道:“可是你要害柳施?”
刘嬷嬷一愣,终于是城市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扔乱葬岗。”
“不,不不!”
刘嬷嬷靠着嘶哑的喉咙勉强喊出这几个字,可跟本没有人同情她半点。
好在后院离得远,杨柳施等人虽然知道那边做了什么,但还不至于听到刘嬷嬷的惨叫声。
为了补偿杨柳施,薛直直接带她去了府库中,把他娘亲以前的嫁妆等物都翻了出来,给杨柳施做个参考。
孟知寥等在外面实在是无聊,转转就到了书房门口,见薛鸣正一本正经的板着小身子坐在桌前写字,忍不住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便是连连称奇。
“你不过三四岁的娃娃,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
薛鸣得意的昂起头:“这可都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你若是想学,也让你父亲叫教你去。”
这话可是扎在孟知寥心里了。
她倒是想让她父亲交给她,可眼下的情况是她根本就回不去啊!
“我可是说错话了?”薛鸣小心翼翼的看向孟知寥:“你是不是没有父亲啊?”
看着孟知寥没有说话,薛鸣再一次提起:“如果你真的没有父亲,其实我可以将我父亲借给你一些。”
还能借一些?
孟知寥忍不住佩服他的想象力,可又不忍心打击他的好心,只能说让他暂时先用着,等她需要的时候再来问他借。
这样一件小事却被薛鸣给记在了心上,不管是碰到薛直还是杨柳施,都要重复一遍他与孟知寥的约定,把孟知寥给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要准备的事宜已经在几人的商量下大体完成,如今剩下的只有在府内抓紧时间赶工了。
即便她们不出门,麻烦还是找了上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回来了。”
“你们前去伺候便好,就说我忙着,没空招待她。”
说话间,杨柳施的手也没有停下。
上次被刘嬷嬷碰过的婚服她早一把火少了,这个重新开始绣起,啊哟紧赶慢赶才能在婚礼当日穿上。
“可二小姐是带了姑爷回来的,就连老爷也在厅堂内了。”
“知道了。”
杨柳施烦躁的挥了挥手,让孟知寥留在这里等她回来,谁想到前来通报的丫鬟又道:“二小姐特意提起,说与孟小姐许久没有见过了,很是想念,想让你一同前去。”
这是不去都不行了。
杨柳施仍旧打算将她留下,这杨甄湖今日一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让孟知寥去了,不一定有多少麻烦等着。
“没事,有你在,难不成她杨甄湖还能将我生吞活剥了?”
看着孟知寥拍胸脯保证的模样,杨柳施只能暂时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