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气凝神,掐指一算。
“奇怪了,我之前占卜了一卦。明明卦象之中显示,此次交锋必定一帆风顺!”
张牧之不解道,“为什么这番异象,却显示我此番凶险万分呢?”
就在此时,原本被跳蚤啃食的那条狗一个翻身跳进了河里。
那正在吮吸血液的跳蚤直接溺亡水中。
当他到达王记铺子时,王单一脸喜悦的走上前。
“张公子,那胡皋真是个蠢材,他真的上当了!”
王单绘声绘色的跟他讲述了胡皋将这里的糖霜一扫而空的情况。
张牧之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这种占卜之事,有时也不都灵验。
如果每次都灵,那还要科学做什么?
“好,只要他买,你就继续出!”张牧之道,“他要多少你就给多少!”
“不过要记得装出一副亏大了的样子!”
“这个不用张公子提醒!”
张牧之刚想离开,忽然问道,“今天收了多少斤红糖,加工的红糖可不多了!”
“今天收了五十斤!”
张牧之也没有太在意,直接离开了。
……
奉天殿。
朱元璋放下手里的奏疏,抬头看向朱标。
“标儿,安排咱与那小子见面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父皇,已经安排妥当了。”朱标道,“看您什么时候想去!”
“那就明日吧!”朱元璋说完,继续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疏。
第二天。
“笃笃笃——”
“笃笃笃——”
张牧之起身道,“别敲了,我这可是百年老枣木做的门,再给敲坏了!”
“张兄弟,是我!”
张牧之瞧见朱标身后跟着一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想来这就是他的父亲朱同了,就是长得有点着急。
“快请进,快请进!”张牧之道,“这位就是令尊吧?”
“是,正是家父!”
朱元璋大马金刀的坐下之后,开始仔细打量着他。
“咱跟你是不是见过,咱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呢?”
“我与您从未谋面,不过见到您也觉得倍感亲切啊!”
朱标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提前打的预防针起作用了。
朱元璋刚喝了一口茶,就被后院的声音所吸引。
“后院在做什么?”朱元璋极为不满,他这次出行极为私密,怎么能后院还有其他人呢。
几个侍卫刚要过去清理闲杂人等,朱标立马上前拦住了。
“父亲,您忘了我跟您说的投资做生意的事情?”
朱元璋这才递了一个眼神,侍卫们才安静的站了回去。
“我能去后院看看嘛?”朱元璋道。
“这……”张牧之刚想拒绝,朱标递给了他一个眼神。
“可以!”
张牧之心里是拒绝的,可谁让自己住的人家的房子,人家还投资了自己的生意呢!
一到后院,朱元璋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糖霜比宫里进贡的都要纯上不少啊!”他抓起一撮白糖放在嘴里品了品。
“甜,甜到心里了!”朱元璋道,“这些都是用红糖提纯出来的?”
“是的!”张牧之点点头。
“那带咱看看,是如何做出来的!”
“这可不行!”张牧之当即拦住了他们,“这是秘密!”
“混账!”朱元璋刚要发脾气,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扮演的是朱升的儿子朱同。
“好吧!既然是事关机密,咱就不看了!”朱元璋不悦道。
他递给身边的侍卫一个眼神,身为常年侍奉在朱元璋左右的毛镶很快就明白了朱元璋的用意。
众人回到前院,朱元璋便跟张牧之唠起了家常。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家中可还有父母兄弟姐妹?”
“没有,我孑然一身,唯有一个师父!”
“咱听说吾儿给太子的那些提议都是你提的?”朱元璋道,“你才十六岁,你能知道那么多?”
“或许是凑巧吧!”
“凑巧?”朱元璋冷笑一声,“你倒怪会开玩笑!可曾读过书?”
“读过一些,后来不读了!”
“为何不读了?”
“那先生他也不听话啊!”
张牧之的回答让在场人一愣,尤其是朱标。
朱标板着脸,没想到叮嘱了半天,他说大话的这块还是没有给防住。
“哈哈哈!”朱元璋道,“那可曾习武?”
“一人敌,不足以长久学!”
朱元璋看了看朱标,碍于他的面子没有发作。
这小子竟跟他扯淡,他决定问他个问题。
“小子,咱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答!不准跟刚才一样扯皮,要不然这宅子咱就收回来!”
“好!”张牧之没办法,只好乖乖作答。
“你对当年小明王在瓜步沉船一事怎么看?当真是皇帝指使廖永忠做的吗?”
“这岂非议论皇帝,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