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惊骇,不知所措。
谁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但是接下来那人的一句话,比上一句更让人意外和愤怒。
叶天淡然笑道:“诸位若是夺宝不成,我可就要留下诸位的头颅!”
在场众人皆是脸色铁青,神色复杂。
叶天目视唐勃,“唐城主先来!”
唐勃脸色一沉。
而以问情观范玉英为首的一众人,一个个如坐针毡,完全高兴不起来。
照理说这是看到了难得的热闹,还是个天大的热闹,可就怕看完了热闹,自己也成了热闹。
至于安丘城这一方的众人,一个个看上去义愤填膺,不过敢出声的,一个都没有。
心头恨极了负责布置阵法的那几个阵师。
什么狗屁大阵,吹的那么神乎其神,妈的,还不是就这么让人冲了进来?
一想到他们各自投入其中的天材地宝,一个个心都在滴血啊。
贺欢一言不发,站在原地,视线低垂,只是看着地面。
也不是没人不敢出声,对那身陷重重包围之中不自知,反而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外乡剑修说几句狠话。
只是原本想要当出头鸟的几个小喽啰,但还没等他们发声,就都给各自身边老成持重的同伴给拉住。
归根结底,他们也怕被身边莽夫连累。
因为眼前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既然连天雷都能扛下,那么随随便便剑光一闪,不小心误杀了几人又不奇怪。
范玉英嘴角再无冷笑,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那活络心思在想什么。
安丘城城主唐勃望向那位一剑杀至他们面前的黑衫青年,问道:“阁下一定要不死不休,鱼死网破才肯罢休?”
叶天没有理会唐勃,只是满脸笑意,视线在大殿内游曳,一个个往下打量,视线在位置居中的一拨武者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群人的领头人正是贺欢。
这些人也是贺欢最近从各地抽调赶来的心腹,人数不多,十来个,有五个腾龙境,其余都是些通天境的帮闲。
不过叶天看了一眼之后就没再去理会,目光最后落在问情观范玉英身上。
叶天笑问道:“问情观莫不是都是你这般的蠢货?”
问情观众人闻言,气得咬牙切齿,不过坐姿仍是稳如磐石。
饶是脾气火爆的范玉英也是雷打不动,“公子何故羞辱于我?”
叶天忍不住大笑起来,“还真是个蠢货啊,到现在你还没看出点端倪,你还不如你那徒弟。”
范玉英坐不住了,脸上浮现出怒意,寒声道:“别以为有一个外楼境强者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不怕鱼死网破!”
叶天指了指唐勃和贺欢,讥讽道:“他俩都好的好快要穿一条裤子了,你怎地就看不出来呢,大殿周围拱卫的两千重骑,你以为是对付我的呀?”
范玉英目光一沉,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二人,“别想着挑拨离间!”
唐勃神色恢复正常,站出来朗声道:“也别嚷嚷什么唐城主先来了,安丘城一切恩怨,就到我唐勃这里为止,我和你一战,我死了,是你技高一筹,我无怨无悔,你要是死了,也别让你背后靠山出手报复,如何?”
贺欢微微一笑。
唐勃不站出来这么说,不这样赌,今天殿内众人,就是一盘散沙,离心离德。
纸面上大概等于半个内府境的三方势力,就会自行消散为一群乌合之众。
范玉英神色流露出一抹讶异。
以前只觉得唐勃是个心狠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下三流之辈,没曾想这家伙还能做出如此壮举。
本来她对叶天说的那句话是有些信的。
但看到唐勃愿意站出来,心头的那点怀疑便是自行消散了。
与此同时。
范玉英心头忽然传来贺欢的传音。
“老真人,等会只要此獠胆敢出手,你我双方同时出手绞杀他,莫要白白错过唐城主辛苦挣来的机会。”
范玉英立即以心声告诉贺欢,“没问题,大家也都别再藏掖了,形势危急,由不得我们各怀心思。”
贺欢亦是果断答应下来。
叶天转头看向站出来打算一个人扛下来此事的唐勃,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呢,既然唐城主如此有担当,我也不能不懂事,行就到你唐勃为止,我今天就只取你头颅来祭奠牛头山上的数十万惨死之人的亡魂,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