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别说是古筝,就算是命,也随时借走。”
天残地缺将古筝双手奉上。
许亚樵环顾着人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其实呢,我对音乐也比较感兴趣,例如弹弹古筝,拉拉二胡。”
“今天各位兄弟,齐聚一堂,我不妨献丑一曲。”
“大哥弹的好!”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叫好。
许亚樵无语,自己还没开始弹奏呢,就已经有人喝彩了。
看来这世间,卧龙凤雏还真不少。
没多久,许亚樵便来到了江边。
他要面朝大江,演奏一曲。
而数百人则面朝着同一方向,等待着琴声响起。
人群中,麻匪们则纳闷地议论起来。
“大哥啥时候会弹琴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哥兴趣广泛,不像我,兴趣男,爱好女。”
……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话音落下,许亚樵开始缓缓地抚琴而弹。
他弹奏为假,真实目的而是要看看自己拥有的双倍的音波琴音功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琴声起,无形气刃从古筝中而出,飞向远处。
那原本平静的江面,陡然之间掀起一股浪涛。
众人纷纷震惊不已。
莫非,江面上的波涛,是琴声所为?
真若如此,那许亚樵未免也太牛叉了吧。
比天残地缺的音波琴音功还要了得!
难怪,他是天残地缺的大哥!
果然不一样!
吊炸天!
许亚樵尽管表情淡然,但内心同样窃喜不已。
双倍的音波琴音功果然非同凡响,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强大!
他继续弹奏,琴声不断,暗藏杀机。
空气中,无形的气刀、气剑、气斧、气拳,无穷无尽,源源不断,似大江大河,奔流不息!
江面上,虽无风,然而波浪的幅度越来越大。
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人们彻底被震撼住了!
如此琴法,百米之外,取人首级,轻轻松松!
实在是太强悍了!
真举世无双!
“大哥威武霸气!”
那些追随天残地缺而来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再次纷纷下跪,顶礼膜拜。
在他们的心目中,此时此刻,那个弹古筝拨着琴弦的人,无疑是盖世英雄。
谁能做到,通过弹奏,让原本平静如镜的江面,变得气势磅礴。
天残地缺望着许亚樵那弹琴的帅气身影,喃喃地说:“那年,他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许亚樵站起了身,望着大江,激情澎湃地唱了起来:“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麻匪七兄弟跟着唱道:“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紧接着,几百人大合唱:“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待众人散去。
一辆轿车,逼近码头。
从轿车中走出一人,正是刘洋。
他刚下车,就高举双手,吆喝着:“大家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
他担心自己若是不这么说,随时会被一颗冷弹击毙。
毕竟,码头上的麻匪,可不是吃素的。
“我有事要见许先生。”
许亚樵现身:“你有何事要找我?”
“许先生,我家黄老爷有请,邀请您今晚去黄公馆一坐,希望您能准时赴宴。”
言罢,刘洋将黄麻荣的请柬双手奉上。
这些天,在杜月生与张万林的努力运作下,终于将黄麻荣从卢晓嘉的手中营救了出来。
黄麻荣深知军爷得罪不起,只能吃了哑巴亏。
但他必须要从别的方面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在得知刘洋率领枪手,在永昌码头惨遭伏击后,不仅丢了人丢了枪,而且四辆轿车也留在了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搞不定卢晓嘉,还搞不定你许亚樵吗?”
“卢晓嘉是军阀公子,而你许亚樵,只不过是个臭卖鱼的,手底下有几个弟兄罢了,拿什么跟我张麻荣斗?!”
“如果我任由一个卖鱼的骑在脖子上撒尿拉shi,将来劳资还怎么在上海滩混!”
“我必须要会会那个姓许的,瞧瞧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三头六臂的人物。”
恼怒之下,黄麻荣写了请柬,让刘洋送了过来。
刘洋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许先生,你可以带两名随从,如果你担心黄公馆乃龙潭虎穴,怕一去不回,不妨多带几十人。”
“你特么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张麻子一听,脾气立刻如烈火般窜了上来,手枪顶在了刘洋的下巴上,“或者,我让天残地缺兄弟,为你弹奏一曲。”
刘洋吓得满头冷汗,战战兢兢地说:“兄弟,赶快放下枪,小心枪走火。”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许亚樵示意张麻子放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