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鼎和宋铁忠同时大吃一惊,梁邵鼎也第一时间追问起来,“我不是已经下了命令,古楼成员下山,必须要向我提出申请吗?”
他并没有收到任何下山的申请。
“被围殴抓起来的人,不是咱们古楼成员,但是……”那人的声音停顿一下,“是随同我们古楼一起来的人,叫做夏知鸣。”
梁邵鼎的脸色猛然变了。
他非常清楚夏知鸣和柳殊的关系。
“马上召集人下山。”梁邵鼎振声开口,“还有,派人去通知了然方丈。”
厢房内。
柳殊所在的厢房,房门急促响起来。
柳殊打开了房门。
史桓津的声音急促,“夏知鸣在山下被闹事的人抓起来了。”
柳殊的神情立即阴沉了起来。
遥林寺山下,闹事者上百人,拉着横幅,各种抗议的声音响彻不止。
其中,夏知鸣鼻青眼肿,身上多处明显的伤害,这个时候,居然被用绳子绑了起来,身旁还有几个壮汉,有人怒吼着,“古楼队伍不撤出遥林寺,结果就和他一样!”
“信仰永不崩塌,誓死守护诸天雕像。”
“平县万人血书,羊城古楼滚出遥林寺。”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民情怨愤。
暗处,林志勇远远地看见这一幕,嘴角轻扬。
昨夜派来的人被遥林寺挡了回去,但是,这里是平县,遥林寺真的以为可以避过林家的意思肆意妄为吗?
梁邵鼎赶下山的同时,冷然大师也带着一批遥林寺弟子冲了下来。
双方立即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大家都冷静一下。”梁邵鼎振声地说道,“首先,请大家不要伤及无辜,如果你们是针对羊城古楼的话,你们抓起来的这个人,他不是羊城古楼的人。”
“呸,还不敢承认了?”立即有个青年人冷笑起来,“老子可不止一次看见他和你们古楼中人走在一起。”
“总之一句话,羊城古楼滚下遥林寺,否则的话,他就是你们的下场。”又一个年轻人眼神充满着挑衅。
“太欺人太甚了!”魏琪皱着眉头,眼下的局势,给人一种没法控制的感觉。
闹事的人,不仅仅是年轻人,还有一批老人家,都是平县老一辈的人,他们来意一致,保护诸天雕像。
这些老人家,自然动不得。
可是,他们也劝不走。
“我了解过了,前面那个老人家,林永寿,是林家的一个长辈,资历和林家老爷子同辈,同时还是平县书画协会的会长,在林县有着很大的威望。”
梁邵鼎也在和林永寿交涉,然而,对方寸步不让。
甚至,在双方交涉的过程中,夏知鸣身旁的一个青年人,还示威性地打了夏知鸣一拳。
见此一幕,古楼众人个个咬牙切齿,愤怒不已。
尤其是第一批来到平县的古楼中人,在平县,他们历经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感觉憋屈无比。
“看你们的样子,还想动手?”刚刚打夏知鸣的青年人嗤笑起来,“我叫林木森,平县一个普普通通的文物爱好者,今天可以为了守护诸天雕像豁出去,你们谁要不服,随时冲着我来。”
“哼,以守护文物的名义,做着耍流氓的事情。”魏琪下意识地握拳,如果她是男儿身的话,现在绝对忍不住冲上前去。
魏琪下意识地看了看遥林寺的弟子,冷然大师带队,这些弟子的手里可都是拿着长棍,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眼下的情况,任何一方先动起手来,造成的后果都是没法想象的。
林永寿这般年纪的老人家,在场的就有十几个,真动起手,误伤起来,分分钟有可能会出人命。
梁邵鼎的神情也阴沉至极。
动手的结果极有可能会导致古楼直接撤离遥林寺,可不动手的话,对方抓着夏知鸣,夏知鸣在遭罪。
林木森见对面的人沉默,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群怂包啊,我要是你们,早就动手了,还有,你们这群秃驴,昨天晚上不是挺威风的吗?今天怎么都不敢动手了?”
林木森还顺势抓住了旁边的夏知鸣的衣领,夏知鸣的神情露出了痛苦。
“好大的威风啊。”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古楼众人纷纷侧身看去,梁邵鼎的脸色不禁一变。
柳殊来了。
柳殊的神情淡漠,径直朝着林木森走了过去,眼神注视着林木森。
这时,夏知鸣猛然地睁大了眼睛,“柳殊,你不要冲动,他们就是故意想引诱古楼的人动手,将事情闹大。”
柳殊还是继续往前走。
“不能让这些天的努力前功尽弃啊。”夏知鸣大吼,同时深吸了口气,“你放心,他们不敢对二哥怎么样。”
林木森笑了,扬起手,要给夏知鸣一巴掌。
柳殊骤然加速,在林木森的巴掌落下之前,抓住了林木森的手腕。
林木森瞬间有种被铁钳钳住了的感觉,神情露出了痛苦,一时间,痛得甚至没法发出声音,只是面容在不停地抽搐。
羊城古楼和遥林寺的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