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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兰诧异的问左婧妍: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左婧妍把邢老爷子给她看病的事说了:
“一个中医说的,我不是来例假肚子就痛吗?他说是因为我小时候受过凉。”
马玉兰摆手,十分肯定的说:
“你遇到的肯定是个庸医,你从小到大就没掉进过河里,小时候你总生病,我就怕冻到你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大冬天都不让你出门,怎么可能受凉?”
左婧妍觉得很奇怪,依照邢老爷子的医术他不可能把错脉,但按着妈的说法,自己肯定是没有掉过冰水中,更没有受过凉。
听到老妈说邢老爷子是庸医,左婧妍忙给他正名:
“妈,给我看病的是御医的传人,我们京海的名中医。”
马玉兰固执己见:“可拉倒吧,绝对是庸医。”
左婧妍无奈,只得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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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我小时候总生病,都得的是什么病啊?”
马玉兰翻身趴在枕头上,单手撑着头看着闺女,回忆左婧妍小时候得的第一场大病:
“你刚生下来还没满月就发高烧,把我给吓得只剩下哭了,你爸把咱们村的赤脚医生找来,他治不了让赶紧送到城里的大医院。
你爸连夜就带着你去了城里,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才回来,那十几天把咱们家全家的生活费都花光了。
你回来后年年冬天都会犯一次,每次都发烧就得跑医院,后来找了一个老中医给你喝了半个月汤药这才好了,你说你总生病,谁敢让你接触凉水?连衣服都不让你洗。”
左婧妍听到自己小时候这么体弱多病,怪不得从小到大妈都不让原主碰凉水,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娇惯原主也是因为她身体不好了。
左婧妍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邢老爷子不会把错脉,就又问:
“妈,那我因为啥发烧,医生没说吗?”
马玉兰这次回答很确定:
“受风寒,生你的时候是冬天,村里人来看也不避讳,来回开门带进来风了,你受了风就开始发烧。”
受风寒发烧,跟凉水也没关系,左婧妍实在想不通就不想了,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妈,咱家有族谱吗?”
马玉兰坐起来,奇怪的看女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左婧妍也坐起来,拿了件衣服给妈披上,搂着她肩膀笑呵呵的说:
“我就是随口问问,听他们聊天说大家族都有族谱,我好奇想看看啥样?”
其实左婧妍是害怕家里有族谱,那她说爷爷是丢失的那一股,不就露馅了吗?
马玉兰笑了:“咱家有家谱,那几年破四旧让你爸藏起来了,你想看明天让他去拿回来。”
左婧妍心情忐忑:“啊?啊!”
得了,这下睡不着了。
家里突然养了老母猪左柏林不放心,晚上要出去看一看,没想到听到她们娘俩的谈话,左柏林在外屋地站了好久,连去看老母猪都忘了,转身又回去东屋。
第二天一早,马玉兰起来给左婧妍做好吃的,闺女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喜欢吃糖饼,昨天闺女带回来三十斤白面呢,面都是她拿回来了,那必须给烙糖饼吃。
左婧妍昨晚因为担心爷爷的事穿帮就没睡好,这会儿还躺在炕上做梦呢。
她梦到自己在漆黑的水中上下浮沉,周围冰冷冰冷的,她想哭,想喊,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冰冷的水中心中满是绝望,突然一双大手把她捞起来......
铛......
正当左婧妍想看清楚是谁把自己救了,就听到一声巨响,她被惊醒了。
外屋地,马玉兰懊恼的捡起地上的大锅盖,担心的往西屋看了一眼,这么大的动静不得把闺女吵醒了?
左柏林从东屋出来,看了眼大锅盖没说什么,出去给老母猪和几只小猪买粮,想养成大肥猪,吃的必须跟上。
他去收点落地粮,回来给猪做猪食。
左婧妍从西屋打着哈欠出来,闻到烙糖饼的香味,使劲吸吸鼻子,像个小馋猫一样靠在妈身边撒娇:
“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
有妈真好啊,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今生的自己可真幸福。
马玉兰自责自己把闺女吵醒了:
“把你吵醒了吧?去多睡会儿,妈给你烙糖饼吃。”
“妈,我来吧,我烙饼烙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