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眠不知信了没有,放下那张画,转移话题,“因虚丸,你有获取的途径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接着开始继续画画,他抬头对上一双幽怨的眼神,咳嗽一声,“我真的不知道。”
少女趴在桌子上,她想冒险去鬼市一趟,也许可以获得因虚丸,问题是皇帝不放心她,派人在东宫周围看守,她现在还没与皇帝撕破脸,她还不能离开。
她可以委托其他人去鬼市一趟,只是心中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国师这鬼不知安的什么心思不靠谱,三公主没有武功怕被人欺负,其他人都不值得信任。
铛铛铛……
有人敲门,她瞥了一眼作画的国师,示意让他躲起来,可国师偏不,她叹了口气。
这时,门被人推开,是太子与景侧妃,景侧妃一直靠在太子怀里,腰肢轻轻扭动,妩媚生姿。
太子见国师也在,拦住美人的手立马松开,景侧妃差点摔倒,美人颇有不满地摇着太子的衣袖。
“你们来此何事?”清眠礼貌性询问,看他们样子就知道不会是啥好事。
“咳咳,国师也在啊。”太子戳戳景侧妃的腰,示意让她拜见国师。
景侧妃媚眼如丝,盈盈一拜,她抬起头看见国师的面容如此俊俏,控制不住脸红,假装不小心摔倒他怀里。
国师脸一下子黑了,没等她倒下,直接往后退,结果她摔了个结结实实,脸上还不忘卖惨,梨花带雨的模样可心疼坏了太子。
“国师大人,抱歉,小女无意冒犯。”景侧妃在太子的搀扶下起身,转头看见在看戏都圣女。
“嫔妾见过姐姐。”景侧妃毫无尊敬地一拜,接着又钻进太子怀中。
清眠搞不懂他们两个来这干嘛,为了秀恩爱?大可不必,她不稀罕这个东西。
时染走到她那边挨着她坐下,太子看见脸耷拉下来,又联想到成婚时那身红嫁衣,立马认定他们之间有私情。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太子阴沉着脸,大声骂她不要脸,景侧妃从一开始的惊讶,然后开始幸灾乐祸。
国师一把搂住她,得意地看向他们二人,“我们之间有私情,你认为大婚那日皇帝不知道吗?”他一句话直接把太子的话堵死。
气得太子喘不上气,景侧妃扶着太子在那哭,这一气把太子气病了,正好达到清眠的目的。
下午时,三公主来看望太子,其实就是找个借口来找圣女玩耍的。
她走个过程,去看了眼太子,要死不死的,看情况活不了太久,她十分同情景侧妃,和人私通,名节没有了,这下又要守寡了。
圣女倒还好,她生来就是未来皇后,皇帝是谁都不要紧,没有太子,还有新的夫婿。
“景侧妃,节哀。”柳檀拍拍景侧妃的肩膀,“若是皇兄没了,皇宫还有你一口饭吃。”
景侧妃听这话不乐意了,撇着嘴,指着她哭诉,“三公主,你怎可诅咒你皇兄?”
“是本宫说错话了。”三公主认错态度诚恳,立马道歉,“本宫也是太着急了,口出狂言。”
景侧妃依旧得理不饶人,跪在地上,用手帕擦拭泪水,“三公主,你诅咒太子殿下命不久矣,是何居心?难不成想学前朝疯妇,准备杀兄成帝?”
“……景侧妃,你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你只是一个侧妃。”三公主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这里并没有外人,没必要如此追责。
“是,嫔妾只是一个侧妃,尚知礼义廉耻,三公主连这也不知道吗?诅咒兄长,太过恶毒。”景侧妃的哭诉引来侍女频频侧目。
三公主不想闹得太难看,狠狠瞪外面的侍女一眼,“看什么看?做自己的工去!”
她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追究起三公主苛责下人,三公主被她说烦了,给了她一巴掌,她更疯狂起来,说三公主疯了,竟然乱打人。
一支飞箭朝她射过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地不起,三公主被吓得尖叫,回头一瞧,射箭是圣女,离开闭嘴。
“公主殿下,她既然想与你讲理,便和阎王说去吧。”她让下人收起弓箭,微笑着朝三公主走过去。
柳檀公主跑过去抱住她,她的身体僵硬一瞬,没有推开公主,“圣女,幸好你来了,我最怕她这种不依不饶的人了。”
三公主松开她,她整理一下皱起的衣袖,眼神冰冷,握住三公主,递给她一把匕首,“惹你不快之人,杀了便是。”
“可是,杀人不好,圣女你以后也尽量少杀人,你也不想以后午夜梦回,全是死人的脸吧?”三公主冲她眨眼,公主无条件信任她,即便她当着自己的面杀人。
“嗯。”她淡淡应下,往屋内瞟一眼,询问道:“那人如何?”
“看样子活不了太久了。”
清眠招呼下人把景侧妃的尸体处理了,进屋看太子一眼,脸色发黑,嘴唇干裂,是欲火攻心之兆。
“太医看过没?”她给太子把脉,脉象微弱,确是濒死之人的脉象。
“看过了,说是没救了,父皇差点也气病了。”三公主一脸愁容,太子死了不要紧,可是下一任太子的位置又会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