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除了丞相府的人外,在场之人无不佩服宁兮颜的厚颜无耻。
她把赵婠揍成这样,还反过来一脸委屈反咬赵婠诬陷丞相府。
丫鬟红荷先替主子抱不平,“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的马车才刚到丞相府门口,话都没说两句你就发了疯冲上来打人,我家小姐怎么诬陷丞相府了?我家小姐……”
“闭嘴!”齐文轩怒斥一声打断了红荷的话。
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们速带婠郡主回府就医,这里本宫来处理。”
太子发话,丞相府的护院自然不敢再押着永安侯府的人,忙松开手。
两名丫鬟婆子忙要过来搀扶地上的赵婠。
“慢着!”宁兮颜出声阻止。
宁丞相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身影。
先打郡主,现在连太子也不放在眼中,他的颜儿中邪了?
“宁兮颜!不要太过放肆!”齐文轩目光阴晦。
宁兮颜毫不惧齐文轩的威压,与他对视。
“太子殿下,臣女才刚要状告赵婠诬陷丞相府,此时让他们都走了,那臣女刚才的状告岂不像是一场玩闹?还是说太子殿下想包庇赵婠吗?”
宁兮颜这一直拳打来,让齐文轩眉心直跳。
难道她知道什么?
念头在心里浮起又否定。
不,不可能,这事情除了他和赵婠,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因为知道的人都被他给除掉了。
“宁兮颜,休得胡言!你若真想状告婠郡主可等她先回府治疗后再告,若是婠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便是我也护不住你。”
他护她?
明明是带人来抄她的家,但在这种时候他还如此虚情假意。
当真是既可笑又无耻至极。
“这个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我师从叶神医,虽因资质愚钝,只学了个皮毛,但毕竟还是懂一点医术的,再者我刚才下手可是很有分寸,赵婠她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其实并无大碍。”
此时被打得说不出来话来的赵婠只能用眼神恶毒盯着宁兮颜。
很有分寸?只是看着严重?她明明疼得快要死了。
齐文轩眉头紧皱,若是他再继续强行要求送走赵婠,怕是会让人看出异样。
只得冷哼一声,看向杨大人。
显然是不打算再管了。
杨大人也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宁小姐,你既要状告婠郡主,可有何证据?”
宁兮颜站起身,环顾四周后才开口,并尽量提高音量,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今日在场众多人都看到了,赵婠的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并未进去,而我的人也在外未进入过她的马车,所以……我断然没有栽赃她的可能!”
说完宁兮颜走到红荷面前,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夺走她一直抱在怀里的紫檀木盒子。
随后高高举起猛地摔在地上。
赵婠惊恐的眼神没有被宁兮颜错过。
紫檀木盒被摔裂成两半,里面装着的砚台更是在重击之下摔得四分五裂。
众人皆不明白宁兮颜的用意,但很快大家都看到了。
摔裂的木盒子里出现了一封淡黄色的信封。
放在盒底下的夹层里,若是不摔碎,还真不会轻易让人发现。
宁兮颜弯腰捡起,发现有些沉。
等打开信封才发现里面不只有信,还有一个被摔成两半的狼头形玉佩。
她拿出信迅速看完,又将玉佩拼起来在掌心中观察。
难怪!难怪上一世丞相府仅凭着这两样东西就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抬头她目光冷冽地看了齐文轩一眼,这一眼直看得他心惊胆战。
她为什么会知道木盒里有信?
甚至宁兮颜的目光让齐文轩有一种她似乎洞悉一切的错觉。
宁兮颜收回目光,走到杨大人面前将信和玉佩都呈上。
还没看信,杨大人仅看到那个玉佩的时候就顿时脸色大变。
等看完信,神情越发的肃穆。
这件事情可非比寻常,他想直接将赵婠抓起来带回刑部审问,但想起太子还在场,便又恭敬地将证物给齐文轩呈上。
这两样东西都是齐文轩自己亲手准备,他再熟悉不过了。
但此时却不得不装出第一次见到,同样眼露震惊之色。
事已至此,齐文轩不得不亲自下命令。
“赵绾,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她带往刑部审问!”
赵婠错愕看向齐文轩,他怎么能!这一切可都是他的安排呀。
此去刑部,即便最后安然无恙出来,她的名声也彻底毁了。
“太子殿下,这证物可否让老臣也过目一下。”宁丞相开口道。
丞相府是被陷害的一方,这要求无可厚非。
于是信与玉佩又落到了宁丞相和宁景焕手中。
等看完信,两人脸上乌云密布。
在北齐国边界,有一个骁勇善战的蛮狼国不时进犯北齐。
前阵子蛮狼国再次进犯边关,当时定北将军祁广弘与儿子祁航率领两万大军前往。
却没想到最后竟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