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个书生不远处的另一桌,两个相对而坐的中年男子听到这边的议论,眼中闪过惊疑之色。
“秦王这是要举行科举?虽然看起来不是科举,但其本质是一样的,他就不怕被陛下惩罚?”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淡然道:“惩罚什么?秦王现在已经不是大夏的秦王了,王爵已经被陛下给削了,职务也削了,但他还是秦王,谁也不会因为朝廷削了他的王爵,而觉得秦王就不是秦王了。所以,现在陛下就算知道了,也管不了。除非他派大军将东部三州收复,否则就只能装聋作哑,故作不知。”
“谢兄你这话还真没说错,以当今陛下的性子,也只能这么干了。”
“听说大夏,吴国还有各大家族和势力已经将东部三州全面封锁了,怎么感觉对这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连个惊慌的人都没有。”
“有啥可惊慌的?论军队,秦王不去打别人那就要烧高香了,论经济,粮食不缺,其他满足生活的必需品盐铁也不缺,甚至还有糖,各种美味的糕点和零食。对于济北城的豪门大户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影响。”
“这只是时间短罢了,等时间一长,济北城需要的商品进不来,生产出来的商品卖不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商人会破产,甚至欠下巨额债务,对整个东部三州的经济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和破坏!”
“那又如何,对于秦王来说,只要他想,无论是大夏,还是吴国,谁能挡住他的兵锋?反倒是最后,我估计无论是吴国还是大夏,最后都会自食其果,甚至受到反噬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也不能太乐观了,若是秦王真的占据优势,早就扫平天下了。秦王现在的实力,就是足以自保,但不足以横扫天下。而世家门阀和大夏与吴国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
“陈兄你这话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只要再给秦王几年时间,或许就有了横扫天下的实力。”
“谢兄你也说了,还要再给几年时间,可惜,时不我待,无论是吴国还是大夏,无论是世家还是门阀,他们会给这几年时间么?看着吧,他们双方之间的争斗必将愈演愈烈,就看秦王如何应对了。”
……
与此同时,大夏,皇宫。
夏皇这段时间,显得有些疲倦,似乎变得苍老了一些。
“晋州,苏州大军都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了?”
“是的,陛下!按照陛下的旨意,晋州的大军并没有靠近边境,只是在边境最近的城市和山区驻扎,同时派出人手,将进出余州的所有通道全部封锁。苏州也是如此,以不惊动余州为主。不过苏州方面,因为有秦王的大军驻扎,所以,事实上我们做不到将苏州彻底封锁。”
下方,兵部尚书魏宏业神色严肃地说道。
夏皇神色冰冷,继续问道:“听说,甘州和晋州那边有爆发干旱的危险,情况如何?”
赵玄机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甘州和晋州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下雨了,所有种下去的粮食都还没有发芽,很可能导致绝收。臣已经派人去两州勘察形势,评估危害情况,两日内就会有回报。”
“如此就好!朕不希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不利于朝廷收复东部三州的事情!”
魏宏业目光闪烁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夏皇最近这段时间看起来非常的低调,但实际上,心中压抑的愤怒和杀机已经快要爆发了。
秦王夺下荆州,然后又放弃荆州,最后抢了荆州的粮草和财富,全都运回了凉州。
他辛苦封锁凉州,为的就是让凉州官民为他所用,让他们低头,但最后却给秦王做了嫁衣不说,还落得一个昏君的评价,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哪怕旱灾即将到来,他也要在所不惜。
他要赌一把,只要拿下东部三州,那么所有的危机都会解决,皇位,尊严,财富,统统都能够回到手中。
即便失败,又如何?
他终究是这大夏的皇帝,他是那些百姓的君父,让他们做出一点牺牲,那不是应该的么?
大殿上的气氛十分压抑,一众大臣这段时间也是倍感煎熬。
夏皇的性情现在变得越发喜怒无常,他们就算是朝廷重臣,有时候也不敢畅所欲言。
“散朝!”
夏皇见下面的人一声不吭,仿佛没有什么事情似得,也懒得多管,现在他一门心思,全都是要拿下东部三州,其他的事情,全都不想理会。
回到书房,夏皇让人叫来了田化雨。
“陛下!”
“田化雨,朕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秦王出手劫走秦阀和萧阀小姐的目的,据现在搜集到的消息汇总分析后,几乎可以确定,秦王既不图这二位小姐的美色,也不是图她们手中掌握的世家隐秘或者财富,真正的原因,纯粹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