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在知道此事后,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当初余州境内就有过一次这样的风潮,然后被他直接下令给掐灭了。
哪知道,在晋州和苏州竟然又再次兴起。
而他现在又对两地没有管辖权,总不能派大军冲进百姓家里将人家立的牌位给砸了,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所以,尽管心中不太喜欢,却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这要换做一个这个时代的官员,若是有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非常高兴,甚至得意。
也就是赢天,对此事非常不感冒。
毕竟,他又没死,哪里需要人祭拜。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百姓的想法是出于感激之心,虽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既然阻止不了,便也随他去了。
只是,赢天这边是发了大财,但是对于那些权贵和世家,豪门和氏族来说,确实给他们造成了无比巨大的损失。
他们经过几代人巧取豪夺来的财富,一朝化为烟云,消散一空,这怎么能让他们咽下这口恶气?
于是,各种弹劾赢天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入京城,送到夏皇的御案之上。
夏皇看到这些奏折后,通过各方面收集到的信息,知道赢天所获得的财富后,眼睛都红了。
他倒是想开口向赢天探讨要,毕竟此次行动是他这个皇帝陛下主导,他要一笔钱也不为过吧?
只是,这话好说不好听,虽然他在某些时候也不是那么爱面子,但是就怕那个逆子打脸,让他好处没要到,反倒折损了颜面。
于是,想了半天后,传旨将赵国公给叫了过来,之后又想了想,连右丞相孟长安也给叫了过来。
两人一头雾水的来到御书房,参见之后,便等待夏皇开口。
夏皇却还是要脸的不好直接说,只是问道:“二位爱卿,这次清查行动已经大致上完结了,虽然还有一些首尾,但都是小节,无关紧要。”
二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这事情谁不知道,但是现在和他们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陛下所言甚至,但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孟长安没有参与清查行动,但是京城的清查则是夏皇安排他主持的,倒也不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皇神色淡然地道:“凉州和甘州向来贫瘠,湖州更是几乎不在朝廷的掌控之内,而中州,经过这次清查,问题倒不是很严重,只是朝廷本身的支出和亏空却越来越大,二位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嗯?”
赵国公和孟长安脑海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这话题怎么联系的这么生硬呢?
什么清查完了,然后就衔接朝廷支出和亏空,这两者的关系确实有,但真不大。
不过,二人也都是人尖子,只是稍稍品味一下后,就琢磨出了其中的味道。
又是联系清查行动,又是联系亏空和支出,又是说贫瘠,再想到另外两个同样参与清查行动的苏州和晋州,若是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二人也真的做不到这个位置。
赵国公轻咳一声道:“老夫和秦王不熟啊!此事还得看孟丞相的,好歹也是亲家,不看僧面看佛面。”
孟长安脸色猛然一黑,心中破口大骂:“你还和秦王不熟,除了你,京城就没有和秦王更熟的了。”
可是,这话不能说,他女儿还在秦王府呢,若是揭穿赵国公的真面目,怕是会影响到女儿在秦王府的地位。
因此,一张老脸绷的紧紧的,语气都深沉了几分。
“陛下,秦王那里确实是发了不少财,但是也是冒了风险,担了骂名的。臣这点脸面不重要,就怕秦王死要钱啊!”
夏皇见话都说开了,也不藏着掖着了。
抬手抓起好几本奏折,摇晃着道:“你们看,下面的官员,权贵,地主,豪商,方方面面但凡有点影响力的,都给朕上了折子。其中甚至还有好几本联名弹劾那个逆子的,这些朕都给他扛住了,他若是不意思意思,那朕这个皇帝可就真的没脸了。”
“这样,你们给那个逆子传个话,想让朕帮他顶住压力,他在两州的收获必须上缴一半,少一分都不行!”
夏皇霸气侧漏地说道。
“陛下,一半是不是太高了?”
“高么?他就派出两支军队,和一大批锦衣卫,就收入这么多财富,听说光是运送财富的马车加一起就有数千辆,朕也不要多,就要一千辆的财富就行,这样不算过分吧?那里可不是他的封地,朕允许他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合伙做生意,那也得公平分账吧?更何况,朕还是他亲爹,哪有儿子这样不孝的?”
夏皇彻底放开之后,那理由也是一套一套的,说的赵国公和孟长安也觉得秦王太不孝了,怎么能吃独食呢?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后,瞬间达成默契。
“陛下所言甚是,回去之后,我二人就派人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