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
赵国公府,后院暖阁。
“小陈啊!又来老夫这里打秋风,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赵国公看着陈永清心中就不爽,这家伙,隔三差五的就跑自己这里来蹭茶叶喝,他自己应该也不少啊,怎么就这么抠了呢?
陈永清迎上赵国公不善的眼神,厚脸皮技能自动触发,直接过滤了。
“赵叔您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么?怎么,来看你连口茶都喝不上了?”
赵国公差点被这话气个倒仰,胡子抖动地骂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好好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派兵把你家里藏着的那些好东西都翻出来?”
陈永清连忙赔笑道:“您可别,我错了,我就是来找您聊聊天,这满朝文武,实在是没有一个成样子的,这日子过的太憋屈了,所以才来您这里的么!大不了下次我带着茶叶过来,这总行了吧?”
“哼!你一个驸马,又不用参与朝政,有什么看不过眼的?要是有本事,你也学秦王,自请出京,镇压一方,那我算你本事。你看看人家那余州治理的,连京城的商人都往那边跑,为了一坛醉仙酿,人脑子都能打出狗脑子了。”
“嗨,我要是有那本事,还当什么驸马啊?我就是当个知府,这日子都会过的有滋有味的。”
“想得挺美,那好日子也是用命拼杀回来的,海盗和倭寇再加上燕州的十万联军,哼,朝廷中没几个有本事挡得住的,真要是十万大军杀过来,尿裤子的绝对不止一个两个。”
说起这个,陈驸马也是露出震惊之色。
“八皇子藏得实在是太深了,以咱们和他的关系,竟然是一点口风都没漏,谁知道竟然还隐藏着红衣打破这样的大杀器,好家伙,一下子十万联军倭寇和海盗全灭,几乎没跑得了几个啊!听说江州那边的都大受震撼,出海的船只都变多了。现在,海面上的海盗和倭寇那是闻秦王之声而逃,一股脑全都跑到南面去了,让吴国对此怨声载道,沸沸扬扬。”
赵国公显然也是听到过一些这方面的传闻,点头道:“那能怎么办?那红衣大炮虽然沉重,但是若是放到大船上,那是真的所向披靡。就算只是架在岸边,就足以威慑方圆数百里海域了。也就是现在是冬天,若是其他时间,海面上怕是早就被渔民给占据了。”
余州沿海的渔民没少被倭寇和海盗祸祸,现在一举干掉十万海盗和倭寇,沿海的渔民那是争相传颂,就差打板儿给供起来了。
尤其是余州和燕州的渔民,哪怕现在是冬季,仍旧有人冒险出海,大都能够满载而归,让燕州和余州在海鱼和海鲜方面大大丰富了一波,渔民的生活也跟着有所转变。
因此,余州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燕州,也在孙永泰的掌控下,逐渐向好的方向转变。
“不过也正是因此,现在其他几个成年的皇子也都心中生出了想要外放的想法。”赵国公说到这个,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外放?就他们?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如果他们出去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啊!现在朝廷和陛下继位之前还没法比,那时候朝廷还有足够的威慑力,哪哪都能够镇得住场面,现在,他们一个个小皇子,狗屁能耐没有,真当地方那些大员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不把他们生吃了就算他们运气!”
陈永清对这些看的很清楚,尽管这些皇子背后都有支持者,有人脉和关系,但是若是外放,那就等于是动了地方大员甚至世家大族的利益,那些人能让他们好过才怪了。
这和余州燕州可不一样。
这两个州,一个常年被水患威胁,民不聊生,百姓困苦,外部还有海盗和倭寇的威胁,世家大族早就放弃了。
另一个燕州,被贺观这些年经营的乌烟瘴气,盗匪横行,但凡有点家底的早就跑得没影儿了,那些跑不了的也被贺观给折腾的苟延残喘,根本没有多少实力。
所以,现在被赢天拿下之后,才没有多少反抗之力,宛若两张白纸,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谁也管不着。
再加上赢天手中将近十万精锐大军镇压一切不服,谁敢在这两州弄幺蛾子?
就算是传说中的萧阀不也是吃了瘪?
所以,陈永清很清楚,其他几个皇子就算皇上放他们出去,他们也做不出什么成绩,反而还会弄出一些事端来。
到时候,若是皇上处理不好,怕是皇位都坐不稳。
赵国公摆手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燕王就是个例子,你问他敢去就藩么?现在还不是每天躲在皇子府折腾?皇上心里也清楚,这几个儿子都是不成才的,之所以封王,完全就是为了恶心秦王,但又拿秦王没办法!”
忽然,陈永清想到一件事,说道:“我听说,最近朝中不少大臣正在串连,似乎有意联名上奏,让皇上裁撤锦衣卫,不知道是真是假!”
赵国公眉头一皱,沉吟了一会道:“这事怕不是假的。锦衣卫是八皇子弄出来的,原本是用来帮皇上监控朝堂,收紧权柄所用。对于官员们来说,那就是悬在脖子上的刀,但凡屁股不干净的,哪一个不是提心吊胆?为了他们自己的小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