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若是想探个监,或者给犯人提高点待遇,若是没有这些地头蛇配合,分分钟让你的所有心血打水漂。
现在,徐奇要实行偷梁换柱之策,就必须要典狱长配合。
典狱长虽然有把柄子徐奇手中,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若非风险太大,收益太小,那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现在,他就是在权衡,帮了的收益有多大,风险是否和收益成正比。
“最近州牧大人正在调动兵马,想要攻打余州,而余州却要来这里救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一般。现在看起来,连徐奇这个家伙似乎都被余州收买了,余州会不知道燕州的动向?”
典狱长小眼睛不断的闪烁着,“既然余州明知道燕州要动手,却无动于衷,装作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以逸待劳?守株待兔?还是完全没把燕州放在眼里?”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最近好像还有州牧大人在和倭寇勾结的消息流传,若这是真的,那么即便州牧大人能够胜了余州,大夏朝廷也会倾巢而出来进攻吧?
“所以,无论如何,州牧大人都长久不了!”
典狱长轻轻吐了口气,随后又想道:“况且,以燕州现在的实力,能够赢过余州么?人家这怕是张网以待,就等着州牧大人上钩吧?若是换做自己,得了如此确切的消息,怕是都要派出一支偏师直接攻进燕京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猛然瞪大,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虽然从余州到燕京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还有好几座大城防御守护,州牧大人肯定也会派遣大军防备余州偷袭。
可是,典狱长对现在燕州士兵和情况可太了解了,因为他儿子就在军中当一个小官,更是知道,燕州军早就毫无战心,怕是余州大军一到,立刻就要投降献城。
典狱长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目光顿时就变得深邃起来。
“来人!”
门外,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立刻转身走进房间。
“大人?”
“杜克朗他们三个现在住在哪个牢房?”
“大人,住在甲字一二三号牢房,在最下面,是看守最严的地方。”
“嗯!给他们送去被褥和水壶,伙食也按照最好的配送,不,多送些酒肉,用的钱由我出!”
“啊?”
狱卒闻言有些傻眼,不明白大人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啊什么啊?没听懂啊?赶紧滚去安排,慢了,我抽死你!”
“是是是!”
狱卒飞快的转身离去,然后就将典狱长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这些狱卒一个个都十分精明,典狱长大人的变化,他们立刻就想到了很多东西。
“看来这三位大人很快就要出去了!”
“谁知道呢?不是有传言说州牧大人要将三人杀了祭旗么?怎么现在待遇一下子这么好?又是酒又是肉的!”
“你墨迹个什么?典狱长大人在这里当了二十多年,这点东西他会想不到,这里面肯定是发生了咱们不知道的变化。既然大人吩咐了,咱们照办就是。之前没有人对三位大人不敬吧?”
“谁会和这三位不敬,虽然无法照顾着三位大人,但是这三位可都是真正的好官,咱还想多积点阴德呢!”
“这就好!小李子,今后就有你去送饭,记得机灵一点,将几位大人都伺候好了。”
一个嘴唇上还有容貌的少年狱卒连忙大声应了。
不久后,外面去买回来酒肉的狱卒就将三个食盒交给了小李子,随后又有两人跟着,夹着一大堆被褥水壶,甚至伤药等物品,下到了地牢第三层。
这里阴暗潮湿,甚至还带着一股腥臭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小李三人快步走到最里面,接连打开了三座牢房的大门。
“三位大人,知道你们不好受,所以咱们典狱长大人给你们送来了被褥,都是新的,还有酒肉,对了,还有水壶和药。您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就是,叫我小李就成!”
本来浑身无力,意识昏沉的三个人听着耳边的话语,一个个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柔软干燥的被褥放入怀中,还有酒香和肉香充斥鼻端,精神顿时就振奋起来。
“呵呵,这是最后的断头饭?”
“哪里,大人你误会了,这不是断头饭,要不然也不用给你们准备被褥了不是?”
小李飞快地解释着。
三人的牢房挨着,每一个空间不大不小,都有十几平米的样子。
杜克朗眉头微皱,有些不明所以。
他和外面的消息断绝太久了,根本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变化。
倒是隔壁的房乔忽然问道:“最近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大事,给我说说!”
小李早就得了吩咐,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连忙将最近外面的变化,只要他知道的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什么不久前燕州大军被余州击败,被抢走了好几千匹战马。什么八皇子出京,被封为东洲节度使,节制三州,现在又被封为秦王。什么州牧大人正在调动军,意图进攻余州,甚至连倭寇的动向都直言不讳。
三个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