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来注意着赵义庄的一举一动,见他突然松了口气,也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赢天带着林映雪,萧晴萧玉两姐妹,一行四人,缓缓走来。
钱多来看着赢天身旁两个女人,突然有种眼熟的感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等赢天靠近,他脸色瞬间被吓得发白!
萧晴不就是他昨天去大理寺买过来的女贼么!
这个念头一起,突然感觉赢天的身影和昨晚那个男刺客一模一样!
难不成……
钱多来瞬间被吓得双腿颤抖。
普通人的刺杀他当然不怕,但皇子要是想要杀他可就不一样了。
是八皇子自作主张要杀他,还是宫里的某些人物看他不顺眼,想要除掉?
不好办啊!
“草民参见殿下。”钱多来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顶,给赢天行了一礼。
赢天笑呵呵的朝着钱多来走去。
钱多来刚鼓起的勇气,在赢天的笑容中消散了,连忙后退两步。
身边的那几个贴身侍卫,也认出了赢天和他身后的女人,就是昨天晚上和他们交手的人。
如临大敌般挡在钱多来的身前!
赢天面容阴沉了下来,指着四个贴身侍卫问道:“钱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指使侍卫,想要谋害我?”
钱多来咽了咽口水,此刻心中懊恼至极,闲着没事在家养伤不好么?
没事跑来出什么风头啊!
赵泰来的教训可在那摆着呢,家破人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钱多来强颜欢笑:“呃……殿下,草民病了,离得太近怕传染给殿下。”
“病了?”赢天装作惊奇的模样从怀里拿出一根细针:“正好本殿下昨日新学的针灸,帮钱掌柜看一看。”
钱多来看着赢天手里的细针,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那就是昨日扎在自己背上的细针,一模一样!
藏都不藏了!
“草民一介商人,岂敢让殿下亲自……医治,殿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草民身上了。”
赢天摆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
“行医治病,不分高低贵贱。”
钱多来嘴角抽搐,心中暗骂,你行个屁的医!
你想弄死我才是真的!
赢天又往前走了两步,将双手搭在两个贴身侍卫的肩膀上。
两个侍卫肩膀一抖,但钱多来没发话,他们也不会出手。
“正好咱们两个都是来买酒厂的,生意上的事先放一放,治病要紧。”赢天咬牙狞笑道:“人命关天啊!”
这要是听不出来赢天话中的意思,钱多来还不如一头撞死!
他要是敢抢酒厂,赢天就敢掐死他!
钱多来连忙后退赔笑道。
“这酒厂价钱太高了,地理位置也不好,我不要了,不要了。”
拉过一个贴身侍卫挡在身前,缓缓地向后退去:“草民家里还有点事,先告退了。”
赢天看着钱多来小心谨慎的身影笑了出来。
“钱掌柜!”
钱多来谨慎的看着赢天:“干……干嘛?”
赢天将笑容收了起来,把手上的细针举起来晃了晃:“以后不该做的事少做,否则我可就上门给你针灸了。”
钱多来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其实钱赢天就是吓吓他。
光天化日之下,他不会肆意杀害夏国最大的商会会长,影响太大。
传到大臣耳朵里,肯定会参他一本。
赢胜这个皇帝,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钱多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带着人快速离开,仿佛赢天就是个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看着钱多来这副肥胖的身躯,还能跑的如此迅速,赢天也感慨一番。
“胖的灵巧啊!”
赵义庄也满脸疑惑的跑了过来,不明白钱多来为什么突然溜了……
只可惜,不能当场弄死他!
赢天看出了赵义庄对钱多来的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我会把他的脑袋割下来,让你给你的妻子母亲祭奠。”
赵义庄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
赢天走到酒厂老板的身前:“刚才出价到多少?”
酒厂老板见赢天把钱多来都给撵跑了,还以为是一个财力更雄厚的商人,一时间更加兴奋。
走到赢天身边一脸讪笑的问道:“刚才钱会长出价八千两,您看您出多少?”
赢天脸上露出笑容:“我出三千两。”
酒厂老板一愣:“不是……刚才钱掌柜出到八千两了!”
“哦。”赢天转身:“那你去找钱多来吧,看看他敢不敢买你的酒厂。”
说完,转身就走。
酒厂老板傻眼了,钱多来都走了,这还上哪里去找他?
追了上来:“不是,您在高一点啊!三千两实在是太低了!”
赵义庄拦住了他,冷笑一声:“低?我出三千五百两的时候,你要是干脆点,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要不你就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