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祖鸿林还是将他们彻底无罪释放了。
至于南粤城那边的怒火,和定禅寺内的“太清回魂丹”都全权交予了郁离负责,焚月谷需从旁协助。
而尘述则被祖鸿林单独留了下来。
“据我所知,西洲向来不插手东洲之事,但你刚才在席间又一言不发,这又是为何呢?”
尘述根本不屑与祖鸿林对视,他仍旧坐没坐相地瘫在椅子上:“很简单,我有把柄在她的手上。”
祖鸿林显然不信:“那尘述尊者就这么认了?”
“当然不会,她也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尘述好像说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祖鸿林的戒心更加深重了:“这么说来,你们二人是利益共存的关系?”
“你可以这么理解。”
见尘述根本不配合他的问话,他又不能拿尘述怎么样,于是便只能作罢,让他离开了。
最后尘述连礼都懒得行,直接起身就走。
直至尘述离开大殿后,祖鸿林身边的老奴忽然开始嘀咕道:“这西洲的尊主未免也太傲气了些,自命天高,实际上啊,命比纸薄!”
“住口!”祖鸿林怒道。
那老奴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就算命比纸薄,也不该是你一个奴才该多嘴的。”祖鸿林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
“是,老奴知罪……”
渡生斋宫门外。
“褚姑娘,你方才所说,定禅寺有‘太清回魂丹’这件事可是真的?”云彦清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到安全的地方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郁离狡黠一笑:“非也。”
“那你这、这要是被发现了,不是欺上之罪吗……”云彦清顿时慌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仅要骗祖鸿林,我还要骗所有的寒荒人。”
弘济,你不是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那我就把你寺内藏有“太清回魂丹”的消息散布出去,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独善其身!
郁离默默地想道。
之后郁离已经先让云令月他们先行回焚月谷了,她自己一人在宫门口处徘徊着等尘述。
见尘述出来后,她赶忙迎了过去:“没事吧?他没为难你吧?”
尘述浅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就他还为难不了我。”
郁离见眼下困境尽解,顿时喜逐颜开,她主动牵过他的手:“那我们走吧,回焚月谷。”
尘述却已不满足于只牵她的手了,他转而揽住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沉声道:“回焚月谷我能与你同住一间房吗?”
郁离耳尖泛红:“你……云彦清有给你准备单独的客房……”
“我不要……”
他竟埋在她颈侧撒起娇耍起赖来,郁离向来吃软不吃硬,这厢瞬间就软了半边身子。
她恼羞成怒地想推开他,却不想他又续道:“盟主大人,你好歹给我一个名分吧。”
名分……?
郁离的脑袋瞬间卡了壳,她抿了抿唇,想要推开他的手也卸了力道,但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喂!你别想得寸进尺,我还没答应你什么呢!”
是夜,尘述还是死皮赖脸地挤进了郁离的床榻之上。
郁离生无可恋,欲哭无泪地掀开被子:“那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总行了吧?”
结果尘述直接坐在床上开始委屈起来,那张人畜无害的小白脸埋在双膝间,露出来一双眼红红的,就差把“楚楚可怜”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郁离简直被他磨得毫无办法,她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
反正一从渡生斋出来之后就显得有些不对劲。
看来祖鸿林真的是说了些什么触碰到他心里的难过之事了。
这该死的祖鸿林,你逞一时口舌之快,到头来受折磨的是我!
郁离心尖酸酸麻麻的,只得上前抱住了他硕大的身躯,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好好好,我同你睡……”
尘述忽然一个起身,就将她牢牢压在了身下,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瞬间砸得她头晕目眩。
郁离竭力卡着他的脖子和他分开:“你再胡闹,我要赶你出去了!”
尘述又开始眨巴着那双红红的眼:“不是你说的吗?睡!”
郁离的整张脸一瞬间爆红:“是睡觉!不是那个睡!你不要故意歪曲我的意思!”
“那好叭。”尘述忽然一本正经地从后边揽着她的腰,盖好了被子,“睡觉。”
郁离:?
她若信他这话,那她脑子肯定是在渡生斋的地下冰窖里给冻傻了!
于是乎,她一直头皮紧绷的浑身僵硬地等待对抗尘述的胡作非为,结果尘述真的没再乱动,只是揽着她静静地睡着了。
真睡着了?
郁离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也紧接着放松了身体陷入了梦乡。
结果就是一夜的荒淫之梦,她还偏偏深陷其中欲生欲死,根本醒不过来。
直至天光破晓,梦才渐渐隐去。
等郁离醒来之时,早已日上三竿。
她迷迷瞪瞪地坐到梳妆台跟前,镜中的自己逐渐映入眼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