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咬咬牙,心想这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唬自己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哼!”老二轻哼,“那就看吧,我老二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位女大夫,你可得看好了,到时候别什么都说不出来,哭鼻子啊!”
莫水鸢笑而不语,也懒得同这裹了小脑的蠢笨之人逞那口舌之快。
来到老三跟前,他还在那里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莫水鸢觉得奇怪,按道理说,肚子疼得厉害,声音都该发不出来了,此人却是面色红润,声音中气十足。
侍女在老三手腕上搭了帕子,莫水鸢为其把脉。
一时间,众人屏息,都在等待结果。
一旁的马大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王妃还会医术?不能吧,这等皇亲国戚,天天只知道游山玩水,一身的花架子,哪里会静心学医?
他不信!所以抱着看戏的态度站在一旁。
不多时,莫水鸢收回手,站起身来。
没有看向众人,却是望着站在一旁一直抹汗的大夫,“这位大夫,方才便是你为这位小哥诊治的吧?你说他得了腹痛?”
那一双清冷的眸,好似能看进人的心里去。大夫心里咯噔一下,咬牙坚持着,“是,老夫再三确认过了,这位小哥的确是腹痛,想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有,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么?”莫水鸢缓缓道,“大夫,你可要想清楚了。医者仁心,切不可为了一时之利而被蒙蔽了双眼。”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夫脸都憋红了,想起刚才老二说的那番话,也是,一个女子而已,自己怕她作甚!
便也理直气壮多年,“老夫的盛安堂在本朝开了十余年,可从未有人质疑过我的医术!”
“盛安堂,诸位可听清了?”莫水鸢这才看向众人。
客官们却是被问得云里雾里,这姑娘是何意?要他们记住这位大夫的盛安堂作甚?
“这位姑娘,你方才为那小哥医治了,看得如何?快说结果吧,关那盛安堂什么事?”
“是啊,该不会是故意岔开话题吧?”有人质疑道。
莫水鸢却是不紧不慢,“之所以说这盛安堂,是要诸位记住,甭管它是开了十年,还是一百年,都莫要再去了,因为,庸医误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有人要坏自己生意,大夫坐不住了,脸红脖子粗,“你这女子,不知哪里跳出来的,平白毁人清白,真是岂有此理!”
那大夫气得狠了,像是随时会冲上前给莫水鸢一巴掌。可惜下一刻,他的手就叫人控制住了,正要叫骂,一扭头,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眸,顿时噤声了。
不是谢私霈,又是谁呢?
莫水鸢见铺垫到这里也铺垫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卖关子。
“方才我为这位小哥把了脉,已经有了结果。他,身体康健,并没有所谓的腹痛之症。”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没事儿?这怎么可能!方才我们分明看见了,那位小哥疼得厉害,一直在地上打滚呢!怎可能有假!”
“是啊,该不会真像老二说的那样,这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大夫,信口胡诌的吧?”
面对众人的质疑,莫水鸢徐徐道来,“腹痛之人,腹部绞痛,面色发白,有虚汗。可方才,我观这位小哥脉象平稳,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不像是有病之人。”
“胡说八道!你说没有就没有!我看你根本就是看不来!腹痛有那么多种,是谁规定了,偏就是按着你的说法来,看不来就不要在这里乱说!”老二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哦,我没有记错的话,二位是亲兄弟的关系。可是怎么,我听着你的话,像是比我们还要笃定自己弟弟有病一样。我说他没病,你不是该高兴才是么?可你这反应,倒像是生怕他没病一样!”
莫水鸢似笑非笑,步步紧逼,“这位小哥,还请给诸位一个说法。”
客官们也不是傻的,听到这里也觉得矛盾极了。
是啊,且不说这女大夫看得准不准。一般情况下,哥哥知道自己弟弟没病,不是应该高兴才是么!这老二的反应确实不对!
这事儿不简单,有鬼!
有人抓了把瓜子来,看起劲来了,但吃了几粒又突然想起,自己吃的是安家酒楼的瓜子,有不干净的嫌疑。一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了。
“我……我只是觉得你看不来,下意识就反驳了!老三是我亲弟弟,我自然是希望他没事的!”
这一番话,气势显然不如刚才了。
“好,你偏要说我弟弟没事,你如何证明?我看你同这安元就是一伙的,指不定故意这么说想要帮他脱罪呢!”
老二倒是机灵,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了安东家。
刚才大家的确看到,安东家一看见这女子,高兴极了,分明是熟识。这女子故意说老三没病为他开脱也是极有可能的。
莫水鸢觉得好笑,“这没病之人,还需要证明什么?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我还真是不知道,你要我证明什么。”
“可我弟弟如今就是走不了也跑不了啊!”老二理直气壮,一副我弟弟有病我骄傲的姿态。
莫水鸢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