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水鸢放下笔，“哦？还有这事儿？那几位姑娘没事吧？”
“无事，都叫人救起来了，虚惊一场。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儿，客官们便觉得没趣儿了，纷纷离开，马大觉着这些姑娘坏了自己的生意，说什么也不肯给钱，眼下还闹着呢！”
“好，你且退下吧。”
一旁侍女见侍卫退下了，忍不住道，“王妃，这马大该不是瞧着咱们请了栖染姑娘表演，便也有样学样吧？哼，真是东施效颦！”
可不就是东施效颦么？
莫水鸢轻笑，这马大急功近利，脑子都没了。
那荷花池荷花紧挨，池水里荷叶根茎缠绕，船只进去便已经很困难，更何况，还要让姑娘们在上头跳舞呢？
即便是叫了栖染过去，也是做不到的。
“那以王妃之见，我们该如何呢？”侍女好奇，这马大实在是恶劣，该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
可她却迟迟未见王妃出手，不由奇怪。
莫水鸢摇头，“不过是个小人物，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静观其变。”
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莫水鸢收了笔，揉揉略有些酸痛的手腕，想着自己在屋里闷了一天，不如去江边走走。
与此同时，栖染正尝试着自己做了一碗水果捞，想要拿去给谢私霈尝尝。
一旁的侍女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什么
姑娘这又是何必呢，苦苦追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哎，到头来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栖染已经很努力的叫自己歇下心思，可每每这种情感好不容易淡了些许，却在再一次见到谢私霈时，又一次燃起了心思。
他太过耀眼，她真的，做不到。
她知道景王妃待自己不错，心里甚至想着，若是王妃愿意，自己给王爷做个妾，也便心满意足了。
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要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罢了。何况这朝代便是如此，三妻四妾，王爷眼下虽独宠王妃一人，但说不定哪日便换了想法，想要再娶呢？
既然有这种可能，那么，这个人，为何不能是她？
栖染自问一点也不差，虽是春满庭的人，但身子却是干净的，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会轻功，不说十全十美，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那日她便看见王爷在看兵书，而自己又略懂武功，两人若能在一起，定会有说不完的话题，到时候，日久生情并非难事儿。
栖染的这张脸，给了她太多自信，以至于挣扎了又矛盾，到底还是无法叫自己放下。
她知道王爷王妃在此处不会逗留太久，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她得好好把握！
这么想着，二人便已经来到江边，王爷近日都在此处指导修缮，想必今日也在这儿。
没曾想，竟是不巧，谢私霈今日谈生意去了。
安家酒楼生意红火，哪个酒楼见了不眼馋？都纷纷前来想要合作，谢私霈便着人一一考察，确认可信后，再进一步合作。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谢私霈可有得忙了。
江边转了一圈，也没看见那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影，栖染有些失落，正好看见莫水鸢迎面走来。
“哎，栖染，你也来江边吹风？”莫水鸢同她招手，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莫水鸢还是挺喜欢她的。
栖染虽然性子有点淡，但是做事认真，也很努力，那几日练舞为了精益求精，她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舞鞋，里袜甚至渗出了血。可她却不以为意，轻轻擦拭后，便继续练舞。
这等心性，莫水鸢很是欣赏，这不就是当代独立女性的写照吗？
栖染若是生在现代，定是个妥妥的女强人。
栖染见是莫水鸢，也有些意外，但她说不出自己是来找谢私霈的这种话，只好缓缓点头，“嗯，出来散散心。”
莫水鸢注意到身后丫鬟又拎着那个熟悉的朱漆盒子，不由好奇。“栖染，你今日又做了什么甜点吗？”
“啊，这个……”栖染难得有些犹豫，“我学着王妃的手法做了点水果捞，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莫水鸢宽慰她，“你的手艺，我是放心的。”
“王妃若是不嫌弃，便尝尝看吧？也好给栖染一些建议。”
到了这个份上，这水果捞，说什么也不能再给谢私霈送去了，栖染便顺势说道。
“好呀！”莫水鸢答应得非常爽快。
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勺子，吃了一口，随即眯起眼眸，“很好吃！”
“如此，我便放心了，以后若是嘴馋了，便也可以学着做做。”栖染笑道。
今日未能见到谢私霈，栖染提不起兴致，借口自己头疼，就要回房。
在床榻坐下，丫鬟看着那碗水果捞，“姑娘，这水果捞……可还要留着？”
“拿去倒了吧。”费了一番心思，什么也没有得到，栖染声音淡淡。
“是。”
侍女端了碟子就往外头走，栖染却是想起什么，喊住了她，“等一下！”
在侍女不解的目光下，她抬手，“你把水果捞端过来。”
盯着水果捞看了片刻，栖染取了勺子吃了一口，随即蹙起了眉头，太酸了。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