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谨言和槐梡到了,太后原本跟杜诗韵谢白止聊天的冷淡突然消散了不少,随机换上了一副笑脸向不远处招手,
“来了快进来陪哀家说说话!”
太后一手拉过槐梡的小手,无意间又将谨言排除在外,倒是让人比较意外。
杜诗韵坐在一旁冷眼相待着这两个新妃,又看了看太后的模样,不由得寒了面色,却并未当场发作。
毕竟杜诗韵的大度不能丢,有失风范。
于是,杜诗韵一改冷脸,带着笑意向谨言招了招手,“到这来坐吧,这有位置。”
“谢皇后娘娘。”
谨言原本还有些尴尬,没想到杜诗韵娘娘会为她解围,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以言做了过去,反正离谢白止也近,不吃亏。
杜诗韵赐了一杯茶水给谨言,笑意浅浅的闲聊着,“昨晚的事看来是吓着妹妹了,看着妹妹面色比较憔悴,等会去我宫里拿点上好的燕窝补补吧。”
“多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恩典。”
闻言,谨言知道杜诗韵这是在讽刺自己,可当着谢白止和太后的面,也只能自己苦笑着咽下去。
见谨言答应的乖巧,杜诗韵也自觉没了兴趣,便在一旁听着谢白止和太后他们闲聊。
“皇上这几日忙得很,忙的后宫都不知道看看了!”
太后摸着槐梡的手,一边轻瞋着谢白止的不对,一边又不停的夸着这几日槐梡的贴心。
“是朕不对,忽略了后宫。”
谢白止本来无心的客套了一句,却让槐梡羞红了脸,那副可人模样惹得谢白止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确实惊艳。
这幅场景气的谨言差点都要咬碎一口贝齿,目光偏向杜诗韵,却见她神色如常,还浅浅面带微笑,于是心中更加气愤了。
但杜诗韵也只是装的好看而已,心里早就想把槐梡这个贱人杀了千百遍。
见时候差不多了,太后看起来有些疲惫,便挥挥手让谢白止们下去了,
“罢了,哀家有些乏了,皇上近日操劳也有点过度,那槐贵人便陪着谢白止去御花园走走吧。”
此言一出,场内众人各自变了各自的脸色,有人欣喜有人愤,杜诗韵更是直接待不下去了直接婉言告退。
谨言还心存幻想,目光流转地看着谢白止,可对方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谢白止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便同意下来,“那好,既然母后都已经发话了,那你便陪我走走,就当今日休假。”
两人摆驾到御花园,却不巧老天突然下起来了蒙蒙细雨,叫人走的狼狈。
“皇上,下雨了。”
槐梡看着,有些发怔,因为在边境那里根本看不到这么柔和的雨。
边境的雨大多都是暴烈的,像当地人的性格一样豪迈,这种雨到是对她新奇得很。
槐梡正看的出神,突然谢白止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假山旁的亭子里,语气微责,
“下雨了怎么不知躲?”
“这种雨,我第一次见。”
在这场雨下,槐梡第一次露出来了属于她原本的少女娇态,显得自然。
谢白止也不觉得惊讶,只是微微笑道,“以后就很多见了。”
闻言,正美好的槐梡突然回过神来,整个人的状态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只是装的更好了,笑的更魅了,
“天公不作美,赏花实在是扫兴了,不如妾身同皇上吟诗作个对,虽说妾身水平一般,可在此情此景倒也只求情感了,不知皇上意见如何?”
谢白止爽快的同意下来,“也好,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花香紫韵东城落,亭中一抹春风过。”
槐梡莞尔一笑,“下阕还请皇上接上!”
“好诗好诗!没想到你是个饱含诗书的才女。”
谢白止得了佳句更加欣悦了,于是思索一番后,便出声接了下阕,“细雨连绵思念彷,不知佳人可曾望。”
“皇上这句才是妙哉,受教了。”槐梡掩嘴轻笑,轻声赞美着,到不显谄媚。
两人又写下几首诗,颇有几分知己的意味,相谈甚欢。
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槐梡借给谢白止倒茶的理由假意靠近,趁其正沉迷在佳诗中忽然从腰带处拿出来了那个装有黑色虫子的荷包。
正当快要成功指使,谢私霈却突然过来“捣了个乱”,只见他不顾槐贵人的存在直接快步上前,语气有几分急迫,
“参见皇上,臣有要事禀报!”
谢白止闻声望去,虽然有些疑惑和微佯,但还是依着抬手示意槐梡退下,随后缓缓开口,
“免礼,何事?”
槐梡看着谢私霈颇有不快,快速收起来了虫子,不甘心的离开了。
等到槐贵人完全离去,谢私霈这才缓缓道出一番话来,
“昨夜皇宫遇刺之事刺客还未抓住,臣觉得此事一定有异,绝不简单,还请皇上必定在这个紧要关头严查此事。”
虽然谢私霈欲话中有话,但也只是浅薄的透露了一点消息,毕竟这种话题比较敏感,不好直说,以免被他人听了去。
还好谢白止是个聪明之人,又是同谢私霈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