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杀一个,来一队杀一个,敢跟皇上作对,不可以!
牢房里面冷凄凄的,谢私霈知道,这些大大小小的瓶子里,装满了很多囚犯的骨灰,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
“这……”谢私霈感觉这张青年在故意挑战自己的底线,他将自己带到这么个鬼地方,自然,没怀好意。
说不定是在变着法的提醒自己让自己老实点儿,不然下一个进来的人,就是自己。
想到这儿,谢私霈顿时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趣。
“王爷莫怕,这些瓶子,只有一部分里面装有骨灰。啊,这是最近三天我们这里烧的囚犯,有的犯了死罪,被打死之后就烧了。”
张青年果然是兵场上的老人,说话一点儿不含糊,他对于这种场景早已见怪不怪,怕就怕的是这谢私霈忍不住吐出来,因为这里,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常年没有通风,且旁边就是关押犯人的大牢,不过一墙之隔而已,晚上要是睡在这里,不被冻死也得被吓死。
“王爷,没事儿吧!”索隆见谢私霈有点儿冒冷汗,忍不住小心问候了一句。
谢私霈心里虽抵触,可还是像没事人一样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只是这里面温度较低,我感觉有点儿发冷,冒虚汗。”
“哈哈,王爷,您这身板不行啊,干咱们这行,为皇上效命,自然得有强大的接受能力啊,来,您再看看这个,这个瓶子,够大吧!”
那张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架子上一个比人头还要大的骨灰瓶,上面画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画儿。
谢私霈点了点头:“嗯,看起来的确够大,怎么,这还有什么故事呢?”
谢私霈问到这里,那张青年可是来了讨论的兴趣了。
他用手指着那瓶子,笑呵呵地回答道:“这个啊,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他来我这里给我当下人,没想到在我府上偷人,还把两个知情的丫头给打死了!我气不过,就把他头砍了,喂了狗。”
这张青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如此残忍的人,怎么当上这个都统大人的!真是令人寒心。
“原来如此,敢问张都统,那白相夫人……”“啊,在这儿呢,王爷,您瞧瞧,这里的每个瓶子都是有编号的。”
谢私霈在来大西北之前,进宫时曾跟皇上探讨过这个话题,白相的仇人那么多,白相夫人也有兵权,在去大西北的途中,说不定有仇人来追赶要了她的命,所以,皇上也下了秘令。
倘若白相夫人在押送大西北的路上无故死亡,到达目的地之后,立即烧了。
虽然大家不知道这皇上什么时候颁发的这一命令,但是!谢私霈心里清楚地很呢。
“这,这就是白相夫人骨灰存放的瓶子?”谢私霈瞪大了眼睛,有点儿不相信地看着张青年。
张青年赶紧命人将那骨灰瓶从高处拿了下来,谢私霈见不得这种场面,略微嫌弃地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里面,他一秒钟也呆不下去。
出去的时候只感觉空气好多了,刚才刚进入时,胸口有点儿闷,出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
那地方,他再也不想进去第二次了。
如今这大西北安定下来,也是常人没想过的,这地方自由散漫,皇上都不乐意多管的地方,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都统给整顿明白了。
张青年赶紧跟着出去,见谢私霈一直在咳嗽,上前弓着腰安慰。
“王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请个阆郎中过来给您瞧瞧?”
这老东西,自己为什么咳嗽他心里不清楚吗?那里面暗无天日,一阵阵腐臭的味道时不时传入人鼻子里,还有半死不活的人抓着牢笼死死地盯着谢私霈,好像自己才是折磨他们的罪魁祸首。
这些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体力,他们每天都会拍打牢笼,张青年为了整治他们,让他们过着半死不活的日子。
“没事儿,就是刚刚那味道太过刺鼻,没多大关系。”
“没关系那就好,王爷,还请随小的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这穷乡僻壤,哪里是好地方,就这府上,还有生不如死了的牢房,比自己家的还要残忍,这能有什么好地方。
“哦?什么好地方?不妨说来听听。”
这句好地方,其实也勾起了谢私霈的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这张青年还有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王爷跟着小的走就对了。”
走就走吧,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接着,谢私霈就随张青年来到了书房,他还以为是多大的好地方呢,再普通不过的书房而已。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书房?”
谢私霈有点儿不可思议地问。
张青年恭敬地点了点头:“哎,王爷,这就是小的所说的好地方。您往这边瞧!”
下一秒,只见张青年将谢私霈带到了一扇屏风后,这刚了屏风后,好似来到了一个新世界,柜子上摆放着各种器具,还有刀具。
镶嵌着绿宝石的匕首,用人头发编成的粗绳,还有足抵人半个身高的弓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