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的她头皮发麻,她不由地赶紧钻回了车里。
阿四偷摸跟着队伍也行了二十里的路,她老远就看到深夜的上空有做饭的炊烟升起,她知道,距离天亮,也用不了多久了。
这二十里路对于一个女人家来说,着实是不小的挑战,她都要累的瘫痪了。
“王妃,您喝点儿水吧。”
马车外,是柳澄的声音,寇丹则守在马车旁看着莫水鸢,以免发生危险。柳澄掀开帘子,莫水鸢接过水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休息了,有事儿再叫我吧。”
“是。”
再看白相夫人,她两只眼睛四处打量着周边,还幻想着白相府的人前来营救自己,殊不知她这是典型的异想天开。
白相爷这一晚上怎么也没睡着。
想想自己的夫人还在押送大西北的路上受苦,他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儿,那一晚的山珍海味对他来说都如此的苦。
府外有重兵把守,看来皇帝这次是铁了心的跟自己对着干了,进宫刺杀的计划不成,白相一时间都乱了阵脚。
柳澄跟寇丹坐在马车旁休息,边休息边闲聊。
“可惜,这次紫林护卫没来,不然咱们也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没有,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什么时候才能到大西北啊!”
柳澄生的娇小,且声音听起来像个洋娃娃,柳澄与寇丹跟紫林平日里是关系非常要好的姐妹,没了紫林的陪伴,似乎一切都没意思。
“紫色林要留在家里看家呢,这来回就得二十天的路程,咱们得伺候好王妃。行了,别想太多了,铺了干草,睡会儿吧!”
寇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那边抱来了一堆杂草,随后从车上抽了两床被子下来,铺在了草上。凌晨的天儿,冷的让人直打哆嗦,阿四跟了一路滴水未进,嘴巴都要干死了。
她从怀里掏出太后给的那包砒霜,想趁着天还没亮,在囚犯们吃的饭里下毒。
囚犯们用的吃饭的家伙,都是有编号的,跟他们囚车上的编号一样。
阿四缩长了脖子也没看到关押白相比夫人的囚车编号,无奈,只能再等等,找一个好的时机。
其实谢私霈也想灭了白相夫人,以此来帮助弟弟巩固地位,可这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一般人很少有人能够成功的。
谢私霈倒是躺在干草上也睡不着,他习惯性地将两只手枕在了自己的脑袋下面,脑海里想着很多以前跟莫水鸢发生过的事情,那一幕幕,跟唱戏一样,从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做饭的俩胡子厨师是谢私霈从饭庄里请来的,听说做饭的速度很快,而且可口,这俩人可是花了两袋银子请来的。
“斧头,你把这锅里,再添点儿水,不然喝不饱啊!”一胖子大厨对着另外被唤作斧头的厨子说道。那人呆滞地点了点头:“哎!”
虽是王爷亲自带领大家押送,可这伙食,未免太差了点儿,大米汤就青菜叶,一人只有一碗的量,怎么也吃不饱啊。
这么多人,加起来怎么也得一百号吧,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兄,都说这王爷府富有,我看这吃的伙食还没咱兄弟们吃的好呢,这大米汤,我看,就是喂猪的,怕是猪闻了都不吃。就算咱们有再好的手艺,也没用啊!”
斧头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所以这一次,也是如此。
胖子赶紧将手里的勺子放下,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顺便看了看这四周:“我看你是疯了!这种话怎么能胡说!千万不能说出口!不然,是会被抓起来的!”
一听抓起来这三个字,斧头赶紧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再也不说了,胖子这才松开他的手。
“行了,赶紧干活儿吧,再没三个小时就该起来吃饭了,这还有那么多碗没分出来呢!”
这俩一唱一和的,也的确是有意思,斧头有着高高的个子,为人仗义,做事果断,胖子人如其名,一百八十多斤的体格还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上升,整体呈增长趋势。
可他很聪明,知道察言观色,说话也很讨人喜欢,这差事就是他好说歹说让谢私霈亲自同意的。
这里是荒郊野岭,自然那野兽是少不了的,尤其是野鸡野兔子,经常半夜从山上下来觅食,周边的猎户都是靠着这些动物吃饭,一坝上猎户从几十里的地方赶来,为的就是在这著名的野味区打点儿野味回去,谁成想箭无虚发,一箭就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嗖”
这人手法了得,直接打中了一肥硕的兔子,可那兔子是在当兵的身旁死的。
这么大的动静很难让人察觉不到,那当兵的赶紧起身,拿起手中的长矛,在附近看了一圈没见到人,再看看死在自己身边的野兔,不好!有敌人!
“主管大人!不好了,有刺客!”
那当兵的一阵喊叫,把周边的当兵的都给惊起了,大家赶紧提高了警惕,主管将这事报告给了谢私霈,谢私霈刚准备眯一会儿,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哪儿?!”
随即,主管一挥手,那当兵的就将刚刚那只血淋淋的兔子提了过来。
“哦?是野兔?莫非……”
谢私霈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