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去看看。”
莫水鸢赶紧起来,也披了件披风跟了出去。
出去看的时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这里戒备森严,且夜夜有人巡视,偌大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小贼进入。
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
“王妃,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莫水鸢看着谢私霈那一本正经的脸,只好点了点头:“那好,早点回来。”
由于是深夜,所以二人也不想惊醒太多人,更何况,谢私霈的功夫了得,倘若真有小贼侵犯,他一人就足够将其制服,根本不需要惊动侍卫。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次来的,正是白诗音。
白诗音功夫虽不及谢私霈,可翻墙的本领了得,这王爷府,她也不陌生,跟着亲爹来过几次,自然而然地就把这里的方向给摸透了。
她想去营救自己娘亲,翻过后花园的围墙,来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这里的假山都藏有玄机,刚刚差点被剑刺中。
奈何一个不留神,翻错了地方,竟翻到了谢私霈的住处!
白诗音一袭黑衣,脸上还蒙着一块黑色面纱,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好在关键时刻逃命。
“该杀的谢私霈,差点儿死在你家的假山下,等着,你这狗命,我早晚来取!”
白诗音虽贵为千金,可从小识文断字能文能武,还曾随着白相上过战场,面对这种情景,她倒是镇定地很。
通往牢房的必经之路是一条很长的隧道,从外面看里面,黑灯瞎火的,而且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守,只得用迷香探探路。刚从怀里掏出两根迷香,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好,来人了!
白诗韵一个腾空,顺着假山爬上了房顶,准备看个究竟之后再做打算。
谢私霈就怕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劫持,所以,赶紧进去打开了机关,吩咐看守牢房的侍卫。
“王爷!”
带头的侍卫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谢私霈摆了摆手:“免了,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那两名主管侍卫互相看了看彼此,一起默契地摇了摇头:“没有。”
“当真没有?”谢私霈皱了皱眉头,再次问道。
“没有。”
“带我去看看关押的犯人。”
“是。”
这里虽被人亲切地称呼为“王爷府”,可外面很少有人知道这王爷府里,还有一座牢房。这里关押的大多数都是将死之人,一些要犯因安置在皇宫怕被劫持,便被送到这儿来。
这里,属于第二个皇宫,只不过没有那般富丽堂皇。刚刚经过的,只不过是第一道门,眼前这被铁链锁了好几道的,才是正门。
打开门之后,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谢私霈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巴,朝着里面走去。
里面的犯人个个五大三粗,很多都是刺杀皇上不成功被关到这儿来的,不是被打断了腿,就是被砍断了胳膊。
随后,这些人将会被派到大西北,防风治沙。
走到最里面一间狭小的牢房,谢私霈见到了白相夫人那张惨淡的脸。
“怎么,白相夫人,在这里,睡的可踏实?”
谢私霈双手背后,俨然一副老者的模样。白相夫人一听是谢私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哼了一声:“哼,谢私霈,谢王爷,踏实,踏实的很呢。”
白相夫人知道,这谢私霈跟他弟弟穿一条裤子,想方设法地报复白相府,这次刚好治了自己偷偷潜入皇宫偷毒杀人的罪名,自己逃不了了。
“放心,过不了几日,你就能离开这里了,由我亲自押送你去大西北开荒,防风治沙,改造后,你求我,说不定我可以让我皇弟,放你回来。”
谢私霈的话说的很轻浮,很显然有一种嘲讽的意思。
白相夫人缓缓起身,戴着手链脚链的她,任凭有再好的功夫,也难以逃身。
她认了,这就是命。她冲着谢私霈吐了口唾沫,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随后哈哈地笑了笑:“哈哈哈,哈哈哈,谢私霈,你以为你那皇弟,能真心实意地把这江山分给你一半?做梦!”
“哪怕我死,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们!待我白相府势力扩大,白相拉拢了附近的势力,早晚推翻你这狗屁王朝,到时候我们反手称王!哈哈,哈哈!”
白相夫人说的这些话,差点儿没把谢私霈气出个好歹来,她说的话,听起来虽荒唐,可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疯了,简直是疯了!来人,给我把她门牙敲掉,让这疯女人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一高个子侍卫就拿了一把巴掌大的锤子走了过来:“王爷。”
谢私霈摆了摆手:“去,给我把那女人的门牙敲掉!”侍卫认真地点了点头,从腰上取了钥匙打开了牢门,把白相夫人拖到了墙边,抓着她的双手活生生地敲碎了她的满嘴牙齿,光听她哀嚎的声音就知道多痛,谢私霈看到一半就不忍直视,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你们给我把这里看好了,倘若一个犯人被带走,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是!”
谢私霈对于这种恶毒之人从不会生怜悯之心,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