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刀疤脸正被关在大牢里,他坐在墙角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双眼假寐。
没一会,便听到牢门外传来了动静,他一边的嘴角翘起,十分的不屑。
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姑娘,请。”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来的衙役并没有要将他带走,看透的意思反而是带了个人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看,莫水鸢正站在他的面前。
看见来人之后他又十分的不屑,“你来这做什么?”
说完之后刀疤脸又开始自问自答,“昨天晚上那些人已经问过我千百遍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你也不用费口舌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回去想想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带着伤痕缩在墙角的刀疤脸,依旧是在用轻蔑的语气同莫水鸢说话。
“不用你告诉我是谁,我自己知道。”然后莫水鸢的回答却也让他出乎意料,“我到这里来就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
“之前我们在路边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莫水鸢说着。
刀疤脸回想了一下,当时莫水鸢问他的是愿不愿意同他一起合作,不过他没有想到这时候莫水鸢居然还来问他。
想起了这事的刀疤脸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个女子倒也是奇怪,竟然还会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刀疤脸不明白,他原本就是要杀莫水鸢的人,而且现在已经是这步田地了,莫水鸢居然还来问他愿不愿意同他合作?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相信你们这些人说的话,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
“你这叫罪有应得!”莫水鸢看着强调墙角的人,“我不是来求你,只是我觉得你还有点用处,我想你应该也不想现在就死吧?”
她看得出来,虽然面前的刀疤脸嘴上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但也没有一心向死。
听了这话,刀疤脸稍微有所动容。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想死,可是你现在还用得着我做什么呢?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身,而且现在旁人都不敢再动你,你现在救我什么都得不到。”
刀疤脸垂着手臂坐在墙角,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自然也能感觉到疼,但是这些与他而言都是小事。
“哦,对了。”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刀疤脸专门补充的,“我也不会去帮你指正那人的。因为到头来我一样也是死,倒不如少让我折腾点,就让我死在这里。”
刀疤脸很清楚,就算她去指着那夫人,莫水鸢能饶得了他一命,那夫人也未必。
他终归是要死在这两边任何一人的手中,索性也懒得折腾了。
“我不需要你指正,我需要的是你留在我身边,替我办事。”
刀疤脸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莫水鸢居然还要留他一命。
“之前我就已经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有勇有谋,你敢做而且有谋略,这是很少见的,我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成为了杀手,不过我猜,这样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白桦没有再说话。
“我虽然身为王妃,但是我也不会一次就出手阔绰,你若愿意跟我,我能保证你之后每顿都有热乎饭吃,每晚都能睡着安心觉,除此之外我也给不了你多余的东西。”
莫水鸢说完,旁边的蔻丹上前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刀疤脸前不远处。
“你若要愿意,换上这身衣服出门来见我,你若不愿意,我便也随你去报关之后听从发落便是,你自己决定吧。”
莫水鸢说完转身便就离开了,她从来不强迫任何人。
这刀疤脸看着不像是个普通的山贼,以他的才智,上战场绝对不是问题。
另外一边白相刚刚下朝,刚同夫人一起吃完早饭,门外的小仆进来通报。
“老爷夫人,刚刚王妃派人来说,请你们过去一趟。”
白相夫人顿时脸色吓得煞白,莫水鸢请他们过去,那就证明那一帮人的事儿没有成?
这是昨天晚上小院已经成了那般样子,是谁在那里打斗呢?
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边的白相夫人就已经答应了。
“好,让人备好马车,我们现在就去。”
白相一想到白桦还在莫水鸢那里,就着急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听到莫水鸢叫他们,更是一刻也不想单着。
到了府上,两人见到莫水鸢,正准备行礼,莫水鸢便就拦下了白相白相夫人,“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让你们专程跑一趟,只可惜我府上事情太多。”
白相站门摆手,“王妃说笑了,这本就应该是我们该做的。”
“今天来其实也没有其他事情,就是想问问二位关于白桦的事,这几日的观察下来,我发现公子的情况有些异常,就想问问二位之前他生病的一些细节。”
莫水鸢说明了缘由,这倒让白相夫人稍稍安心了些。
“不瞒王妃,犬子生病是在十五岁那年,即将要参加秋闱前,突发了一场高烧,而那日我只听家里人说,是因为不小心落水所致,至于其他的细节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白相实在不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