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丹,帮我把银针取来。”
“好的,姑娘。”蔻丹没有多问,立马转身去取。
她知道,一般这样的时候一定是莫水鸢发现了端倪。
屋内烛火不够,但莫水鸢仍然觉得白桦的血液有些问题,她拿着那块飞进白桦腿里的木块,凑进烛火仔细看去。
木块上虽然浸满了血液,但是大多还是鲜红的,然而木块最前端却是发黑的颜色。
问题就在这血液里,正常的鲜血氧化之后的确会变成黑色,接触到的氧气越多,颜色就会越深。
然而这一块木块她刚刚取出来,按道理来说,木块飞入腿中也是形成一个密闭的环境,不应该会是这样的颜色。
若是突然出现了这般颜色,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便是白桦身体内的毒素。
蔻丹上前将银针递给莫水鸢,她抽出一支,扎在了刚才白桦受伤的腿上,之后解开了纱布。
刚才那一针推起到临时止血的作用,莫水鸢现在要借由这伤口,好好看一看白桦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莫水鸢在房间里,一直忙到深夜才结束。
眼瞧着这时间也不早了,她赶忙去找谢私霈,果不其然谢私霈也在房间里看着公文,愣是没有休息。
“都忙活了一天了,怎么不早些休息呢?”
莫水鸢上前扶住谢私霈的肩膀,为他揉肩。
“你都还没回来,我又怎能入睡。”谢私霈拉过她的手捂在手里,“许久都没有见你这样忙活过了。”
莫水鸢一听便笑了,“王爷这是吃醋了呀。”
下一秒谢私霈直接将人拉入怀中,“只怕他们不敢。”
谢私霈嘴上否认的倒是干脆,莫水鸢却笑得更开心了。
“王爷放心,我这也不是白忙活,终归还是有收获的。”
“那是最好,这些我们改日再说,夜深了,该回房休息了。”谢私霈别的都不关心,她只关心莫水鸢是否高兴。
刚才见她在房里忙了那么久,谢私霈不是没有想过去把她叫出来,可是看着她那专心致志的样子,他又不忍打扰。
所幸便在一旁看着公文等她,现在莫水鸢回来了,还满脸带着笑容,只要她高兴,谢私霈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现在也已是半夜,谢私霈可不想她再继续熬下去,立马拉着她回了房间。
莫水鸢已经交代好蔻丹,让他们帮忙看着白桦,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用早膳时,莫水鸢便和谢私霈商量回城的事。
“王爷几时启程?”
“昨天晚上等你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粮草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我不放心这里,所以派了人先去,暂时我可以不离开。”
“王爷不用为这些事情担忧,我可以处理好的。”莫水鸢到觉得没什么困难的。
“没事;有些事情还是我办比较方便。”莫水鸢知道她说的是关于白相夫人的事情。
“而且你也不用着急,后面我可以带上这些药材一起前往。”
莫水鸢点点头,她倒不需要谢私霈一定要在这里为她撑腰,她没有做错事情,自然不需要有人撑腰才能讲道理。
不过是想到,若谢私霈在这里,这些村民们能安分些。
“那一会儿我去看看白桦的伤势,若是没什么问题了,带上他咱们就一起回城吧。”
谢私霈喝下最后一口粥,“我同你一起去。”
莫水鸢偷偷抿嘴一笑,小声嘟囔着,“还说没有吃醋。”
用过早膳,两人来到白桦屋内,莫水鸢上前提白桦把脉。
片刻之后她便收回了手,之后对房里伺候着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留给蔻丹就够了。”
“是。”
其他几人应声便便就离开了房间,蔻丹看了看莫水鸢的眼神,上前将房门关上。
“你可以醒了,这间房里都是可以帮你的人。”莫水鸢说完,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若是你不放心之后,我们可就很难再帮你了。”莫水鸢说着便要起身。
“姑娘误会了。”
人还没走,床上的白桦立马就已经做起来了。
白桦看向房间里的蔻丹和谢私霈,脸上稍有些尴尬。
“姑娘误会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多年来已经养成了谨慎小心的习惯,刚才一时糊涂,还请姑娘恕罪。”
床上的白桦倒是有礼貌,莫水鸢也不想多责怪他,“你放心,闲人我都已经支配出去了,这间房里的人你都可以相信。”
“在下谢过姑娘。”白桦略带惶恐的看着莫水鸢。
谢私霈走上前很是诧异,如今面前的白桦和他那日见过的完全是两个人,连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之前的白桦说话像痴儿一般,现在说话的人就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
不过听着刚才莫水鸢和他的对话,好像他之前就已经是个正常人了一样?
白桦看见谢私霈走进立马行礼,“在下白桦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
莫水鸢看向白桦,“昨天在为你医治的时候,我在你身上发现了乌木的毒液,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