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全都是属于我的了,那王爷为何到了今日才原因跟我说?若是不诚心给,我莫水鸢也是决计不会吃嗟来之食的。”
莫水鸢说起这话时,眼睛瞥到了一旁,若是她没有被这眼前的财宝吓到或许她说这话还有些可信,只可惜那面上实在是收敛不住的惊讶神色已经将她心底的惊诧都暴露无遗。
“这些都是先帝给的。”
谢私霈并未在意莫水鸢那突然的小性子,他只觉得这样的莫水鸢实在是难得,以至于他忍不住出手将莫水鸢揽进怀里。
“先帝?”
不是说先帝与谢私霈父子间的关系并不亲近吗?这么还会……
“是,先帝。”
谢私霈看出了莫水鸢的差异,给了莫水鸢想要的答案。
“全是赏赐吗?”
这么多的珍宝,朝中人不可能完全不知情,最有可能的就是其实这些都是明目张胆的赏赐,大家都知道所以就不会再引人注意。
“恩,不然也不会留着。”
哦对,银子都没了,赏赐的财宝还在,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财宝上面有印记,如是随意盗卖算是蔑视皇权,要挨板子。
莫水鸢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悻悻然,还好,还好,没有动过要将这些东西卖出去的念头。
但是现如今看着这些财宝,莫水鸢竟然对先帝和谢私霈之间的关系产生的兴趣。
“那这么看来,先帝这是在用金钱以示好?”
先帝逍遥一生,除了感情上多有坎坷,最备受议论的还要数他对几个皇子的处置态度了。
除了谢私霈与谢白止,这皇室中就再没有别的成年的皇子,那些半大的孩子最大的如今也不过才七岁,如今都被谢白止安排着在皇家学院中学习,不受外界干扰。而先帝的那些妃嫔们,早在先帝驾崩,谢白止登基后他就给出了态度。
愿意离开的就离开,不愿意离开想要陪在孩子身边的,那就留下来,只要安分守己,不生歪心思,便会有一份体面。
成全是相互的,理解也是。
可当初先帝对谢私霈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好了,全然置之不理,只当做这个孩子不存在。坊间再一结合同期慕容家族的覆灭,一时间各种流传就出来了。
甚至还有人说先帝之所以会这样对待之前最宠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其一是因为那孩子并非是他的,容贵妃混淆皇室血脉,皇帝震怒牵连九族。可这个言论在之后几年里,被谢私霈用其实际行动给推翻了。
再然后就是说谢私霈不受待见就是因为皇帝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睹物思人,心中难忍,所以就越来越不待见谢私霈。
可最后事实证明,最是不待见的儿子却成了最为有用的那个,而精心挑选的皇位继承人,最后却备受各位臣子忌惮和提防。
“早年还未知事时,并不知道什么是依仗,而等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是在军中。凭着一口气冲出去,想要闯出一片天,又觉得其实也无人在乎,所以行事间多有些不管不顾的。”
谢私霈这话说的委婉,可莫水鸢却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没关系,以后我做王爷的依仗。”
开玩笑,堂堂景王殿下的所有身家都在莫水鸢手中了,做一下他的依仗,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那以后可就要多番仰仗夫人提携了。”
“好说好说。”
最后二人一起为老夫人选了一尊白玉雕成的翡翠白菜作为贺礼,叫王叔打包好后就等着寿宴那天的到来。
而莫水鸢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寿宴,竟然最后也能演变成一场无声的争斗。
那天天光正好,寿宴要到晚上才是正席,莫水鸢身上的品阶与老夫人相当,自然不好去夺了主人公的注意力,所以特意等到天色稍暗些,准备悄无声息的过去,然后等到谢私霈从宫中过来了,他们再一道回家。
却不想她这才刚一下马车,就有人紧巴巴的凑上前来了。
“哎呀,景王妃!你怎么这会儿才来!全场都等候你多时了!若是早知王妃这会儿来,臣妾一定早早在门口候着。招待不周,还请王妃多多包涵。”
眼看着眼前这位夫人面上神色的多彩变化,莫水鸢只觉得好笑,却也不明说。
“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水鸢是晚辈,自然不能夺了老夫人的场子。夫人太客气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这人还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莫水鸢自然也是在该端起架子的时候要端起来。
“王妃快快里面请,这大家可真的是都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诗韵妹妹,你说是不是!”
一旁一位不清楚身份地位的年轻夫人突然说话,还不忘牵住一旁白诗音的手,这二人这般手拉着手站在一块儿看着还当真是姐妹情深。
“劳夫人们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莫水鸢的认错态度实在是十分的恳切,叫人一时间也挑不出错来。
莫水鸢注意到在一旁白诗音的身后还跟着白相夫人,这母女二人这会儿的气氛倒是十分的融洽。
在场许多夫人的身份其实莫水鸢都还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只好在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