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这些做什么?万事都有谢白止帮你撑着呢,你就算操心害怕,也没有太多的用处不是么?”
莫水鸢这般安慰着,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话语其实可能能够起到的作用并不会太大,但是总好过杜诗韵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瞎想。
“放心吧,朝中的动荡,都在大家的掌控之中,就算是真的有问题,这不还有我家王爷和皇帝一起扛着么?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将自己的身子顾好!”
莫水鸢说着又开始为杜诗韵检查腹部的胎儿,一阵检查过后,迎上杜诗韵那期待的眼神,莫水鸢忍不住轻笑一声。
“怎么?现在又开始紧张了?”
“好嫂嫂,你就告诉我嘛!孩子现在究竟如何?”
“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后长大了究竟像谁。”
莫水鸢给杜诗韵做过初步的检查后,确定所有的事情都并没有大碍,俩人这才放心,然后瞧着时间尚早,索性莫水鸢便随着人一道去了坤宁宫的后花园。
“像谁?那得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不过像你或者像皇上,都不差不是吗?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呢?”
莫水鸢对杜诗韵现在的担忧表示并不能够理解,但是毕竟是医者,她虽然自己不能够理解,但是从医生的角度出发,却又能够理解了。
毕竟这现在杜诗韵的身份特殊,虽说谢白止如今对她确实是千宠百宠的,但是日后,会如何发展,这皇帝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会呈现出一个怎样的走向,也不是莫水鸢一个人说了算的。
所以现如今杜诗韵的焦虑,想必是大部分都来自于谢白止以及皇后这个位置。
谁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就一定会大度了呢?又有谁规定是女子,是皇后就一定不能够拈酸吃醋呢?有谁会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的感情呢?
反正莫水鸢自己是十分的向往了,所以在对待旁人上,她也就学会了去站在对方的角度看待问题,绝不会茫然的相信身边的所谓真言。
“说的也是,不够,只要我一想到如今朝前的局势,心里都还是觉得不安。水鸢你是不知道,那白相,昨日,堂而皇之的突然出现在我坤宁宫里,我当时吓一跳。好在当时皇上后脚就跟着来了,否则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杜诗韵一想到昨日的种种这心里头还觉得心有余悸,尽管昨日在谢白止面前她表现的非常的镇定,甚至于可以说是十分的坚强,可实际上,她当时两股战战,脚下都不稳了,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了,幸得身边的人搀扶的稳。
“你是说,白相昨日进宫了?”
莫水鸢倒是对这个消息赶到了惊讶,白相这个人近来动作不断,也不知究竟是想要搞些什么名堂来。
不过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个人依旧是没有死心就对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莫水鸢和谢私霈等人了。
至于他会突然出现在坤宁宫,想必应该也是和皇肆有关了。
“难道就没有说是为什么?你有和他对话吗?”
“对话?如何对话?我当时倒是有心想要询问,白相却一直都在说着自己的话,他想要将白诗音送进宫中来,但是皇帝那边不允许,所以就找到了我了,这是事后皇上同我讲的,但是实际上等到我再想要出声时,皇上就已经带着白相离开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白相进宫究竟是因为什么咯?”
“不知道。但是十之八九不会和权势脱开太大的关系。”
这是杜诗韵的猜测,虽说这朝中有命令禁止后宫是不得干政的,但是实际上,无论是皇帝还是谢私霈,又或者说是先皇都会习惯性的同自己身边的人,不对,准确说应该是枕边人讨论政务,以至于如今莫水鸢和杜诗韵对话起来倒是并不会有太大的个隔阂。
甚至于俩人的政见在很多情况下都格外的相似,甚至于巧合,因而彼此间倒是更加的无话不谈了。
“白诗音和白相在王爷回来的第二日也登门拜访过景王府。”
原本莫水鸢还并不打算说这个情况的,但是既然杜诗韵已经提及到这里了,那莫水鸢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为何要拜访景王府?王爷可有说?”
“王爷能说什么?当时离开时,王爷倒是说他把北边儿的防御图交给了白相了。”
“所以,他是奔着那个去的?”
杜诗韵当即就愣住了。
见她这个样子,莫水鸢想了想,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不要过多的去谈论这些。
明明都说了要人静养了,结果这养着养着就又开始操心了。这为实是不该。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想来应该是的了。王爷说白相一直都不曾放弃过北边的那些土地。”
“他还打算占领兵权不成?”
杜诗韵睁大了眼睛,对于自己的猜测也显然是吃惊不小。
“谁知道呢。”
莫水鸢心中叹气,若是真的能够猜透白相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那他们大抵也不用这般费心去抵抗白相的种种动作和心机算计了。
“王爷知道吗?”
“他只说心中有数,并不让我参与过多。罢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