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莫水鸢过去的性子,是恨不能给谢私霈来一包泻药了事的。
“殿下不如随我一道进宫去走走?”
回京之后,这谢私霈就直接回了王府,都没有进宫去述职,若是被有心之人给抓到了,只怕又会成为一道把柄,届时又被人弹劾,参一本,那场面可真是好看。
有时候莫水鸢想想都替谢私霈感到不值,他辛辛苦苦为那些人把守边关,甚至是抛头颅洒热血,从未言过苦痛,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只为了守住那北岚国的千里江山,谁曾想,最后给他使绊子的不是对手,不是那些凶神恶煞的蛮子,也不是那些善于用毒的南疆蛊人。
而是朝中这些,满腹经纶,一肚子仁义道德的朝臣百官们。
“进宫去?”
谢私霈垂眸,正对上莫水鸢正抬头看过来的眼神。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呢?
盈盈脉脉,似是秋水,胜过春露,点滴间皆是情谊。
“怎么?王爷还是不愿意?”
莫水鸢看向谢私霈,面上的神色很是认真,而谢私霈对上莫水鸢面上的神色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是柔软化作成水,看得他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莫水鸢上前,离开了景王府。
“王爷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可需要老奴去准备车马?”
老王今日无事,本是准备在这门口处,将这池中已经干枯落败的叶儿都捞出来,然后等着新年春季到来,长出新的荷叶,待到来年夏日,就又该是一片荷池盛景了。
谁曾想自己不过刚找来工具和人手,就见着谢私霈与莫水鸢携手走了出来。
想着之前这二人还在闹别扭,在场的人是半点都不敢大意,只看向谢私霈和莫水鸢的神色都透着谨慎小心。
“不必,王叔,您忙吧,我带着王爷四处去走走。”
莫水鸢并不觉得有要给他人汇报的必要,她只自顾着拉着谢私霈的手朝前走着,留下身后的一众看客都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这两人闹了矛盾吗?
怎么今日瞧着……
“行了行了,都干活儿去吧!再看挖眼啦!”
老王正要组织大家继续忙活起来,结果一抬眼就瞧着这些人纷纷在原地给站定了,且目光呆滞,似乎是给看傻了。
这样的场面还真是让他这个老人家忍不住觉得丢脸。
也不知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怎么的一个个的就跟还没有长大似得。
在场年纪最大,资历最深的王叔如此想着。
同时心中也在为谢私霈与莫水鸢二人感情和关系变得好了而感到开心。
毕竟这俩可是主子,只有主子的关系好,关系亲近,他们这些身边人才能得个安宁不是么?
在京城之中谁还不知,这莫水鸢对谢私霈的影响深远呢?
“王叔,您说这王爷和王妃俩人一天天的究竟在闹什么?之前都说这俩人伉俪情深,怎么的这次王爷回来,我觉得似乎和王妃之间矛盾不小啊?”
“嗐,你们瞎操心什么?有你们什么事?干活儿干活儿!”
王叔实在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今这样的事态发展,若是说这二人关系不好嘛?那现在这俩人手拉着手一起上街去招摇过市的,似乎也说不通,但是若说这俩人关系好嘛……
昨天那俩人闹矛盾大家都是看在眼里。
所以肯定还是有什么事情是大家所不知道的。
不过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自己的事情,大家操心再多也无济于事。
于是乎王叔很快就挥退了身边的围观者,对于这些人的八卦欲望,他心中又是无奈,又是不得不按捺住自己也想要去掺一脚的尴尬。
“小姐,您说这该怎么办啊?王府中都在说,王爷和王妃俩人现在已经和好如初了!”
身边的小丫鬟满脸的惊慌,看向萧离儿的眼神中也很是无助和痛苦,只这痛苦让萧离儿不解,她起身下榻,然后踱步到小丫鬟的跟前,俯身,抬手,捻起小丫鬟的下颌。
“你在担心什么?”
萧离儿简直要被最近的各种消息冲击的头脑发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们竟然又和好了?怎么能够和好呢!
明明都已经闹僵了的关系,竟然又能够和好!莫水鸢她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手段?
萧离儿想到之前家中给她托的信件,里面字字句句可都是对她充满了信心,甚至大还有几分责怪之意。
责怪她根本就对家中的事情不上心。
上心?
她当然是上心的。
可是上心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过就是一个景王府不受关注的侧妃罢了!她能够为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简直可笑!
那些人的期待也好,所有的委托也罢,还有哄骗的字句,诛心且伤人于无形,已经没有人在意她是否在这王府后院的小小一角过得是否开心了。
萧离儿生平第一次变得这般的不自信,且软弱。
她甚至是后悔了。
生出了浓浓的悔意。
若是当初她没有嫁给谢私霈,如今这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她是萧府的千金小姐,只要她愿意,她大可以找一个知心人,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