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先祖,目无法度,届时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景王府,可真的没有人知道。
“更衣,我要进宫去。”
毕竟事关重大,也的确不是这小小的一张信纸上的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有些事情的,所以莫水鸢还是觉得得当面去交流一番。
“也好,我这就去准备。”
毕竟杜诗韵也说最好是能够进宫一趟,既然迟早都要进去的,倒不如趁早知晓了,心中也有个底。
“再把昨天我找出来的那些个药瓶都带上,都用得着的。”
宫里不比外面,里面人员混杂,所说看似都穿的是一样的衣裳,行的是一样的礼法,可实际上这些人的背景来历,鱼龙混杂,可要比染坊里的颜色好看许多。
“好的。”
紫林出去找来柳橙和蔻丹,三人便开始给莫水鸢梳洗打扮,许久不曾身着正装,蔻丹梳头的手艺倒是一直都没有倒退,只不过莫水鸢看着镜中妆面肃然的自己,一时竟有些认不出了。
所以,这就是女子嫁人后的变化啊。
嫁人之前,是可以天真烂漫,可以粉润幼嫩,嫁人后,就得自持身份,就得故作成熟,实在是叫人心生烦闷。
偏偏这个时候谢私霈还不在,才新婚不过三个月就离京了,也实在是不知这人究竟何时才会回来!
这么想着,莫水鸢心里头又不由得生出些许的幽怨来了。
都怪谢私霈,若不是他,自己哪里用得着这般?
“王妃是想王爷了吧?”
都是在莫水鸢身边侍候的熟人了,对莫水鸢的性子,柳橙和蔻丹也已经摸清楚了,见莫水鸢那眉眼中的娇俏情态就知道,这应该是在想心上人呢。
“就你们最机灵!你们都知道我想他了,你们说,他怎么就不知道赶紧回来呢!这马上都要入冬了,实在是惹人厌,凭叫人担心挂念。”
虽然语气确实是厌烦的语气,可是莫水鸢那眉眼中的柔情,却是怎么都化不开。
紫林和蔻丹看着,双双对视一笑,决心对这样的莫水鸢不予理会。
由着她自个儿挂念去吧,他们这些还没有心上人的丫头才不跟着吃那个酸醋。
“不知皇上召卑职前来……”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谢白止却始终不置一词,禁军统领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直打鼓。
自从在先帝病床前与太后胡来一通后,如今见了皇帝禁军统领只觉得两股战战,后背直冒冷汗,偏偏今日他还被皇帝给单独叫来,没有别的大臣在,他作为一个武将,说实在话,实在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皇上的眼色。
一个人应对皇帝的全部炮火,这实在不是意见容易简单的事情。
“太后有了身孕。”
谢白止从案牍前抬头,看向禁军统领的眼神一片冰凉沉寂,不带半点的温度。
“您说……”
禁军统领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太后怀孕了,她怀孕了,怎么会怀孕呢?
禁军统领实在是想不通,不过就两次的鱼水之欢,怎么就会怀孕?太后与先帝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也就只有皇帝一个孩子,不是说已经伤了身子不能有孕吗?
“啪——”
是案桌上的柏木摆件被谢白止一气之下推倒在地。
“说,你想要朕如何?”
谢白止将选择的权利交付出去,他想要看看,这禁军统领打算如何行动。
他看着禁军统领那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整个人心头只觉得更加的窝火,可是让他就此直接下命令对这人进行惩罚,他又实在是不能这般做。
谁不知道这禁军统领是白相府的亲娘舅呢?
那府中的蔡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背后有白相夫人撑腰,平日里在京中世家大族面前也很是得脸,之前就算是宫廷的宴会,因着这蔡夫人巧舌如簧,之前很得太后的青眼所以没少出入后宫。
如今这个局面,谢白止都忍不住猜想其实是太后一早就做好的局。
否则她怎么会放着朝中那么多大臣的夫人不去接近,偏偏要几次三番的抬高一个统领夫人呢?还总是让人出入后宫,这京中谁不知道那位蔡夫人生了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与早已经逝世的先娴贵妃的秋水瞳长得极为相似。
让这人进宫,还几次出入后宫,不带随从的,究竟打的是什么心思,谢白止简直都不屑于去猜测。
“皇上,卑职,卑职自知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禁军统领也不是个蠢的不可救药的,眼看着谢白止变了脸色,且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挑出来摆到了明面上,那么这也就说明很多事情自然是不能够再囫囵。
只是究竟该如何应对,禁军统领实在是没个安定的心思去想招数,所以他只能是先跪地求饶,将所有的计较盘算都先暗藏在心里边儿,先求饶,有一个诚恳的道歉态度之后再议论旁的事情了。
“你的确该死!”
见对方已经在求死,按道理来说作为皇帝自然是应该成全,但是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需要对方的一个态度。
虽然现如今谢白止与太后的关系已经闹僵,但是实际上谢白止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