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睡得魔怔了不成?
“没事,就是方才又想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虽说这个过程可能还需要一些尝试,但是莫水鸢不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医科大学的高材生,自小长在医药世家,耳濡目染学了那么多培植中药草的养护方子,如今就真的半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之前她一心想着就是要开药铺,行医救人,可如今自己的情况有所改变,手头的房契地契一下子多出这么些来。
得要很好的加以利用起来才是,否则放在那里也不过就是落灰,若是能够趁着谢私霈回京之前就将这些都周转开,回京以后他们的日子定然也能够松快许多。
越是这么想着,莫水鸢这心里头的大石头就算是越发的轻松了。
“王妃,您近来可有感觉身体不适?”
见莫水鸢半点都没有不适的样子,柳橙倒率先忍不住就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了。
而紫林在一旁看着,对柳橙的急切也并未阻止,其实她内心中也是十分的想要知道莫水鸢究竟是否怀孕的。
虽说只是一个怀孕,却也不能小看了怀孕,这怀的很有可能是景王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是皇家血脉,其关系到朝野上下众多的视线所及。
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视马虎大意的。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适?什么不适?昨夜睡得晚些,现在确实还有些头昏脑涨的,不过并无大碍,不用担心。”
莫水鸢接过紫林递过来的水杯,却发现这里面竟然是还带着温度的温水,心中正奇怪今日紫林怎么也把习惯改了,可也不等她仔细过问,这也确实是渴了,所以莫水鸢便抬起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这才算稍稍清醒了些。
“恩,扶我起来。”
许是睡得真的有些久了,莫水鸢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酸软非常,甚至是连自己起身都有些困难。
“王妃,您当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之处?比如……想吃酸的或是辣的?比如,恶心想吐这类的?”
见柳橙那小心翼翼的问话模样,莫水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无外乎就是在想着她这肚子呢。
“放心吧,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哪里会那么容易就中招啊!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要怀上,哪也得是王爷在身边的时候啊,现在时候不到,时机也还不成熟,我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更是对谢私霈的不负责任。
莫水鸢心中怎么会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呢,只不过是因为如今谢私霈不在身边,很多事情就算是有所考虑,但实际上也不能如何。
对于身边侍女们所言,以及她们那样小心的关切模样,莫水鸢看在眼里,但实际上也并无太多的责怪之意。
毕竟这个时代本就如此,对待女性大多是期待她们生育,贤良淑德,苛刻而又古板。
莫水鸢作为一个只有一个古板外壳的存在,对如今这一套其实也并不能很平和的接受,但是既然大的时代背景在这里,大的环境没有办法去改变,那么就只有让自己来适应这个环境了。
虽然也不一定说就是要改变自己,但是也不能成为这个时代的异类才是。
毕竟她身边所站着的人本就能力滔天,格外的引人关注,若是自己再异类反常一些,只怕不会有太好的果子可吃。
想到自己之前看过的一些奇闻异事中就有提及,高出世人的那叫天才,异于常人的那叫异类,全然不同于众人的那就叫怪物。
为了让自己能够拥有一个舒心的生活环境,莫水鸢并没有要去做那个怪物的准备。
而且,她也十分清楚,如今景王府的处境并不会太好,应该是在众人的关注之下的。
因此,与其正面同朝中那些所谓的保守一派,和白相正面的去对峙去抵抗,或者说与皇帝因为要避嫌所以就故意疏远距离,又或者说为了要平定天下的传闻,故意去拉近距离。
这都不是舒心的过日子的法子。
所以莫水鸢选择了从民生出发。
尤其是在福熙郡主将那么多的房契、地契交到自己手中以后,莫水鸢原本心中的一个小小想法,就不得不扩展成一番大的事业和宏伟蓝图。
而莫水鸢也清楚,若是当真能够做成这番事业,自己就算是不能名垂千古,也一定能为景王府扳回许多的名声。
毕竟,拿京中的老百姓而言,因着那战乱距离他们当真是十分的遥远,他们心中并无战争残忍的概念,只知道若是战败了,那么他们所需要上交的赋税就会增加,因此他们也是真心实意的不希望战败。
而因为有谢私霈的存在,他们并不需要因为战乱失败而大多缴税收,对此他们自然是心存感激的。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谢私霈能够一举歼灭敌军,让对方再也不敢来进犯北岚,那不就彻底的不用为战乱而发愁了?
到时候别说是为战败后要交的赋税发愁,就是大战之前的筹款都不需要了。
可事实是谢私霈领兵打仗这么些年,还真的没有说把哪支队伍,哪个方位的敌人给打的再也不敢来进犯过。
虽说那辽金因为大败而返回辽都修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