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水鸢如今是真的十分担心谢私霈的状态。
“放心吧,没有别的事情,只是觉得殿内闷热,所以出来透透气,吹吹风罢了。既然夫人是一片好意来关心我,我哪有拒绝和冷待的道理。”
说着,谢私霈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莫水鸢的身边,脸上这才渐渐露出明朗的势头。
“不要贫嘴了。其实之所以来找你,还有一个原因在于,方才我瞧见白相又在同皇后说些什么,但是因为皇后的警觉性也很强,目前二人究竟在准备些什么,又或者说,皇后究竟为何要受制于人,我们完全都不了解,这实在太过于被动了,还是要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才是。”
因为也知晓现在这个状态,无论是谢白止还是谢私霈其实心理压力都十分大,莫水鸢也并没有想过说要继续给他们添堵,可如今摆在面前的事实就是,白相这人的始终不死心,莫水鸢一时也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尤其她在这宫中其实真的能够找得到的关系实在很少,杜诗韵虽然说是有一个太子妃的头衔,但是实际上皇后并未对她表露出太多重视与爱护的态度,也因此她平日里在与高门贵府的往来中也会有意的被那些个豪门权势夫人们给排除在外。
所以说,其实要真的算起来,杜诗韵的情况算是再糟糕不过了。因为她首先已经同杜家闹翻了,因为已经嫁到了东宫,却三番五次的拒绝给杜家带去利益,这谁能受得了。
杜家当家人那老国公爷又不是吃素的,一双眼睛尖利的如同狐狸一般,时时刻刻都透露着算计与报复,也因此,杜诗韵是当真的半点都不愿意回到杜家。
杜诗韵有这样将自己的想法透露出来过,而且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单独与莫水鸢说的。这一部分莫水鸢自然是不会明确的道出来,但是,实际上对于杜诗韵的状况,莫水鸢其实也很担心。
因为她与谢白止之间的关系,也实在是算不得有多么的亲厚。
“所以,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就是在担心诗韵罢了。毕竟她若是真的和离了,那么未来可就是无家可归了。哦,对了,差点忘记了,她把她的所有的资产都放在我这里用于一起开办那个药铺了。”
说到这里,其实莫水鸢心里是涌现出了一些情绪的。
有酸酸的感动泪意,也有甜蜜的被信任的安心,而更多的其实就是担心。
因为那个药铺本身的建立就是莫水鸢的以此试水工程,若是能够成功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但是如果要是没有办法成功,最终开办药铺的计划失败了,那也就只能是失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没有经商的才能,自然是只能认命。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
见莫水鸢似乎当真很为自己那一对尚且还不懂事的弟弟弟妹而担心、操心,甚至于还开始反省自己,谢私霈当然是看不下去了。只不过这个情绪的爆发还要看莫水鸢究竟是几个意思,若是莫水鸢觉得有必要去教训一通,那么谢私霈自然是义不容辞,决不含糊和敷衍的。
通过这两日谢私霈在暗中对谢白止的观察,其实谢私霈也发现了在谢白止身上所存在的一些问题,只不过因为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同谢白止说清楚,眼下似乎就有一个不错的机会。
谢私霈已经在内心开始斟酌与思考,究竟该在何时何地如何去同谢白止道出自己的真心话了。
“我的意思是,她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将所有的身家都放在我这里,我自然也是有些感激的,毕竟其实要真的算起来,我们认识的时间也并不长。但是却意外的很契合,这是令我都意料之外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既然缘分已经来了,那么我自然是会把握住机会,和人家当朋友的。”
当对上深邃且满是诚挚与星辰的眼眸时,莫水鸢依旧没有办法掩饰住自己的心动。
也因为谢私霈的有意引导,莫水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自己的个人情绪与感受、甚至是想法尽数抛出了。
这在之前其实是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如今,似乎是因为与谢私霈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亲厚,所以两人之间的对话交流也变得越来越轻松与自然。
这对于两个想要在未来生活中好好过日子的新婚夫妇而言,的确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与现象。
“投了多少钱?”
看莫水鸢真的十分担心和在意,谢私霈决心更加清晰的掌握整件事情,于是他再次朝着莫水鸢问出了有目的性的问题。
“五百万的银票。货真价实的。”
提及这个,莫水鸢只觉得自身文化受到了冲击,要知道其实她对于这个时代的金钱是没有太多的概念的,毕竟在过去她的世界里面是只存在着纸币或者说虚拟货币的。
可现如今却偏偏是用金、银或是令人看不懂的银票。这里的看不懂特指的是,目前莫水鸢其实还并不会识别银票的真伪。
对于一个王妃而言,对金钱没有概念,这样的话说出去未免太过狂妄了。
“有想过这件事情之后去哪里吗?”
谢私霈看向莫水鸢,态度语气十分的诚恳且确定。
“去哪里?”
对于谢私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