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总是这般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似是命运本就早已将他们串联,断离不掉的。
“景王殿下金口玉言,水鸢自然只有恭敬从命的份。”
莫水鸢静默了良久后,这一声应答随着微风,飘落在谢私霈的耳中,很轻很淡,似乎平淡如水,却又像是饱含深情。
谢私霈得了莫水鸢的点头,自然是欢喜万分的,当即就紧了紧莫水鸢的手,却又害怕自己的粗心大意让莫水鸢难受,所以又悄然松了松,二人之间的情绪似乎又恢复到最初的恬淡。
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了。
莫水鸢只觉得更加轻松了,如果忽略掉那内力和心房的难忍,若只说压力,她的确是松快了大半。
不用再受到皇帝的威胁,不同在担心他人的冷眼与议论,莫水鸢就算是回到京城也只用继续做好自己,且与谢私霈之间还能保持着正大光明的来往,一切都再好不过。
五年,借谢私霈这位亲王之手,应该也能查明不少东西了,莫水鸢单纯的将这次的谈话当做一次情感买卖。
因为对方是天家人,而在现代社会深受各类古装宫斗大局荼毒较深的莫水鸢自然不会吝啬的进行情感交易,她以为这十分常见,因而她也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很淡然老道。
却全然忘了,这里并非宫廷,而谢私霈对她的态度也从来不是站在一位亲王的角度。同时,她也强行的让自己忽略掉心中的酸楚,只用淡笑麻痹。
彼此的利用,就是从此刻开始,又或者说早已经开始,只不过是在此刻,才将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挑明罢了。
这一切松快与未来的舒畅,都是莫水鸢在心中所构想的,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从始至终谢私霈看向她的眼眸炙热而深切。
若是莫水鸢再熟悉谢私霈一些,又或者说莫水鸢再熟悉男人一些,她会很明显的感受到那种男人对于心仪女子的热切赤诚,就好比饿狼对于面前小狗食物的势在必得。
是执着的,也是坚定的。
不论二人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最终的结果就是谢私霈拉着莫水鸢的手,将她带回到了淮南城中。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着进城了,莫水鸢忍不住顿了顿脚步。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阿翼他们还在树林里,我要回去找他们。”
因为皇帝的这一次追杀,彻底的让莫水鸢对天家人生出了敬畏,以至于她看到与皇帝面容相像的谢私霈也忍不住生出反骨。
她开始排斥与谢私霈的近距离接触,因为那是危险的,她在下意识的保护自己。
“别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在我身边是安全的。相信我。”
谢私霈对于莫水鸢如今的排斥也很是无奈,可他也知道问题并不出在莫水鸢这里,不能够责怪莫水鸢,是他没能将一切的关系处理妥当,才让莫水鸢险些受到伤害。
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所以现在的排斥也好,冷淡也好,他都得受着,并且还要想尽办法扭转如今局面。
“好了,别搞得这么煽情好吗?不是要进城吗?快走吧。”
对上谢私霈那双深沉的眼眸,莫水鸢只觉得全身一凛,失神的同时她有些不知所以。
不能再看了,也不能再沉溺了,要时刻保持清醒,保持冷静,不能再受他的影响了。
莫水鸢在内心如此提醒自己道。
“主子。”
莫水鸢刚想要转身离开,一道虚影闪过,前路直接被阻拦了。
是青鸾回来了。
“自己回去领罚。”
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手下,谢私霈的气压阴沉下来,几次呼吸后给出了定夺。
“为何要让他受罚?他也不过是为了你着想罢了,忠心为主并没有错。”
尽管是对我生死的漠视不顾,但是青鸾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做,莫水鸢心中自然是有定夺的,因此她并不觉得青鸾有错,甚至于她能够理解青鸾的所作所为。
而同时,为了不想让个人情绪影响到谢私霈的决断,她并不愿意这样让青鸾受罚,白白的令主仆二人心中生出嫌隙,那她莫水鸢成了什么人?
“放心吧,他不会因此而记恨你。”
“是,青鸾领命。”
说完,青鸾便站起身来,从始至终并未多看莫水鸢一眼。
所以这算怎么回事?她多管闲事了?
“既如此,便随便你们吧。”
见两个人都不领情,莫水鸢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果然还是玄离更有趣些,青鸾与谢私霈二人性子太像了,都是两个闷葫芦,实在无趣。
“主子,陛下已经在酒楼等候多时,命小的前来接您与莫姑娘进城。”
莫水鸢刚在心中提及玄离,这不,人直接就出现了。
且说的话还十分的动听,如此看来是皇上当真已经松口了?莫水鸢忍不住在心中猜想。
“鸢儿,我们走吧。”
听着谢私霈对自己的称呼转变,莫水鸢忍不住心头好笑,不过是儿时玩伴的一句称呼,竟然还叫他给记到心里去了,也不知是该说他过于小气,还是过于可怜。
“走吧。”
身后的玄离来到青鸾跟前,听到谢私霈的话时他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