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幸得南檀还有尚且缓和的余地,所以给了他部署一切的时间。
说白了,就是为了谢私霈的钱。
可是这样的借口与理由实在过于丢脸,作为谢家人他是要脸面,有尊严的,哪里能找晚辈要钱呢?还是那种根本没打算还,也没得还的巨款。
“呵,你现在是在吐槽我这个父皇没有当好吗?那你这个大伯在私霈在漠北从军这些年又做了些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一样对他视而不理吗?你看他如今待你还不是一样疏离!你和我就是半斤八两,哦,对,你更可恶,我还能给我儿子钱和爵位,你呢?还觑视着他的钱!正是老脸不要!呸!”
果然是兔子急了会咬人,皇帝急了也是分寸全无,逮到漠北王的窘迫就开始吐槽,全然忘记了漠北王之所以会如此究其根本,其实也全是拜他所赐。
尽管此刻皇帝与漠北王兄弟二人之间已经争执不休,甚至大有大动干戈,争风吃醋之架势,但是谢私霈对此全然不知。
而莫水鸢也一心一意的喘着粗气,艰难的迈着步子,大步向前逃命中。
“分开追!你们往这边,我往这边。”
身后追踪的人跟着莫水鸢等人一道经过岔路口,也想到了这三人是一路行进的,定然也会分开行事,故而他们也兵分两路齐头追踪,意图让莫水鸢无路可逃。
毕竟皇帝可是下了命令,一定要将人给解决掉,他们自然是不敢大意的。
藏青翼见着正在不断靠近的人,手中握住藤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同时更加小心的屏住呼吸,有意的隐去自己的呼吸声。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些追踪的里面可各个都是高手,这也是为什么青鸾不战而退他也没有什么意见的原因。
这个时候敌多我寡,还有一个没什么内力半点功夫都不会的莫水鸢,倘若当真打起来,藏青翼用脚都能想到结局。
因此,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逃,说不定还能逃出一条生路来。
于是乎三个人就逃了,却没想到,还当真被他们逃出了一条生路,尽管这生路来的有些晚。
莫水鸢实在无力再继续跑下去,索性她寻了个隐蔽的树洞钻了进去,借着大石头尽可能的遮挡住自己的身影,同时从腰间套出了自己随时备着防身的毒药粉。
“在那边,快追!”
隐隐听到了动静,莫水鸢高度紧张,撑着树干的手因为指甲的刻画,不自觉在树皮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
“嘶嘶……”
熟悉的、细微的声音响起,莫水鸢下意识抬头,随后她眼疾手快伸出手,将那条冰凉柔软的小青蛇抓在了自己手中,手中的银针飞速在蛇头七寸的位置扎了一下,让其瞬间便没了动静。
同时莫水鸢小心的观察着那些追踪者的动向,确认自己这个角落暂时安全后,她开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事。
尽管手中这冰凉的触感让莫水鸢一阵心中发憷,可现在关键时候,她也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就刚才那一下,她早已经被青蛇给咬中。
一切都是为了自保,为了自保,便可以无所畏惧。
莫水鸢看着一圈一圈被自己盘在手臂上的青蛇,一时间对自己的佩服更甚,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能够这般能耐,捉蛇都可以眼不眨心不跳。
果然潜能都是要靠挖掘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莫水鸢忍不住在心里这般调侃自己。
见那些追踪者已经开始四下搜寻,眼尖的莫水鸢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处山坡,尽管那里很是宽阔,很容易暴露行踪,但是莫水鸢打算试一试。
毕竟这个山林间,实在是不安全。
仅是手中这条青蛇,就已经让莫水鸢意识到了此地的凶险,若是久留下去,定然还会有更多的毒虫会被牵引出来,莫水鸢并不打算以身犯险,尽管她对这些毒虫确实很有兴趣。
毕竟可以供她制作出毒药,可眼下还是要先以小命为主。
因此莫水鸢悄无声息的准备着后撤,她看了看受伤的这条已经垂下头无甚生气的小青蛇,心生一计。
莫水鸢小心的从腰间掏出一瓶迷药,又小心的从一旁的石缝里揪起一根软草,将这小瓷瓶用细软的藤蔓绑在了蛇的后背,最后小心的移动步子,尽可能的往高处去,因为要注意不能叫人发现,所以她的步子迈的轻且快。
“在那边!追!”
然而还不等莫水鸢达到自己设想的地点,那些追踪者已经发现了莫水鸢的踪迹,当即就往莫水鸢所在的方向奔来。
莫水鸢瞅准实际,再往前冲了两步,随后打开瓷瓶,将手中的小青蛇,随着瓷瓶一道朝着追踪者跟前抛去。
也果然如她所料,那些追踪者面对突然被抛掷到他们跟前的东西,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中的佩剑,咔咔两下就将空中的小青蛇碎尸万段,同时鲜红的血液喷洒了他们一脸。
一时间空中顿时弥散开来鲜血的腥气,场面很是声势浩大。
“糟了!”
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原本还想要上前追踪的侍从突然就顿住了脚步,一个个赶紧捂住了口鼻,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防止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