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一边说着,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速,慕容云海受其影响也跟着放快了步调,来到西苑果真就感受到了白管家口中所言的尴尬气氛。
院外围拢了不少的人,毕竟王府已经许久不曾来过这么多的客人,而同时也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的客人这么不讲道理,竟然在别人家做客都能和客人起了争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当真是不打算管吗?”
“不会吧?看王爷的脸色似是很不好看,可是他对此不也没有多说什么吗?或许是王爷默许了他们的争执呢!”
“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王爷最近的心绪一直都不佳,这些人当真是没有眼力见的,这个时候到府上来吵架,实在是无聊至极!”
就在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中,慕容云海大致了解了当下的情形,看着围拢过来观战的府中各侍女丫鬟们,慕容云海也蹙起了眉头。
果然现在院中的管控还是太过于轻松了。
这么想完后,慕容云海在白管家眼神的催促中终于是迈开步子进入到了西苑中,刚一走近就听到了那个莫约刚弱冠的青年正指着背对着他的一高大男子出声怨怼着。
这背影怎么这般眼熟?
慕容云海越走近,越觉得这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十分的眼熟,可是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慕容云海依旧没能想起来究竟是谁会有这般宽阔的肩膀。
而且瞧着他的动作,以及露出来的一女子的裙摆,这么看来应该也还算是个温柔的人。
如此想完,慕容云海继续上前,而其身前的人恍若是感受到了动静当即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慕容云海看向谢私霈登时心中五谷陈杂,一时很是难受与憋闷。
原本以为自上次的相见后他们就该彻底的相忘了,可是如今这情况,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霈儿?霈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归京了吗?”
似乎所有看到了谢私霈的人都会对其的去向表示关注与担忧,毕竟如今虽说皇帝尚且还在世上,但是京中的局势确实越发的不太平。
由此每一个皇子其身上都值得大家去关注与在意,万一站队失策,那么所牵连到的甚至就是家族的利益,又有谁能够大意呢?
而对于这一现状,显然慕容云海并不在这一行列。
首先其早已经没了家族与后顾之忧,其次慕容云海这个人早已经死去多年,又有谁会当真的相信,他就是慕容云海呢。
又或者说,又还有谁认得他慕容云海呢。
“有事便回来了。慕容先生,素来听闻您艺术卓越,不知今日能否请您帮忙诊治一下她的病?方才花长老诊脉,说她是中了蛊毒与另外一种毒,导致她昏迷不醒。今日特地登门,就是想要请慕容先生出山,为她诊治。”
谢私霈说的十分的含蓄,他既没有透露自己与慕容先生之间的血缘关系,同时也没有透露出莫水鸢的各种信息,对于院中的这些人,谢私霈当真是没有半个能够供他相信的人。
“既然是霈儿开口,我自然会尽己所能。只不过,还是得让我先看看这姑娘的伤势,如此才好对症下药。”
“是。”
“来人,带先生与殿下去客房歇息。”
一直处于事情之外的漠北王终于在慕容云海表态后也十分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与站位,如此一来,花长老的脸色明显就不好看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半路竟然会杀出来一个什么鬼先生,还是一个颇得谢私霈心意的先生,就是连漠北王对他都格外的亲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花长老心中正琢磨着,而她显然的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她们进入到漠北王府时都是需要各种通报,等到最后允诺后他们才能够进入到正殿,也只能够去到正殿。
而显然方才进来的这人是不一样的。
首先其进门后并没有通报,反倒是有人甚至还是漠北王府的大管家亲自上门去接送的,进到院子内后。
见到了漠北王这个人也并未施礼,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漠北王甚至还勾了勾嘴角,似是十分的开心?
这个人在王府能够这般如鱼得水,定然是有什么非凡之处,可究竟是什么呢?花长老决心好好的探索一番。
“王爷,今日我们都是诚心诚意的前来,却没有想到竟然接收到的是这个待遇。有的人随随便便登门竟然都不需要任何的禀告,进来后招呼都不打一声,王爷竟然也都能够容忍。敢问王爷是不是今后若是当真要一起合作了,方才那个男子也会随我们一道合作。”
花长老此刻最关心的不是别的,只是自己胡族与汉人的合作,尤其还是汉人皇室所修炼的层层世宗关系,实在叫人头疼。
可这一关系显然是目前横亘在他们之间最需要去解决的问题。
既然逃脱不开,那也只有迎难而上了。
“花长老既是诚心前来寻求合作的,又为何一直左右言及他人?慕容先生乃是我王府的贵客,若是花长老你心有不满,那么我们之间的这次合作也就没有什么继续的必要了,毕竟首先的尊重花长老还请你先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还不等谢私霈多说什么,漠北王倒是率先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