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鸢说着将手中的软条展示给谢私霈与谢白止看,同时为了防止他们不懂,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
“而这噬魂草最为霸道之处,其实并非其花的噬魂作用,而在于这根刺上。这成熟的根刺可长至成人拇指粗细,小臂长度,是止血止痛的绝佳药材。”
“那这么说,这东西还是良药了?可为何,为成了这般?”
谢白止听过莫水鸢的话对于其中因由越发的不解了,这究竟是何人竟然对这些马儿下此毒手,若是被他抓到了,定要那人好看!
“说是良药也不为过,只不过,万物皆有利弊。此物虽然药用价值很高,可若是连芯一同使用,这止血止痛变成了封血麻痹的作用,用了此物的芯,重者无知无觉,因全身血液流通不畅,供血不足而亡。轻者,便是无知无觉,神经错乱直至癫狂致死。”
“所以这便是大齐将其列为禁药的缘由。”
谢私霈说这这话看向莫水鸢,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疑惑。
莫水鸢为何会知晓这么多,就是连朝中禁药的习性都能摸得这般一清二楚,她的背后又究竟是谁在教她?
“是的没错,因为现在大齐对于此物的皮芯剥离技术掌握不深,所以这药用价值极高之物,其实对于大齐的各位大夫而言只会是害人的毒药罢了。平日里倒是会用它的花做麻药,其花的麻痹致幻功效很是显著。”
莫水鸢说着眼神又开始在马厩中搜索着,企图能够其中再找到更多的噬魂草,然而事实证明上天只会眷顾她一次,从里到外将整个马厩搜索了个遍,也依旧毫无所获。
前线战马被毒杀一事在无声无息中悄然传遍了满朝上下,坐在高位上,皇帝看着整个高堂之内大片跪地的朝臣,心中只觉得讽刺万分。
这些人分明就是想要借着此刻谢私霈不在京中,不在朝堂,要将他给彻底的驱逐出朝堂罢了,竟然还用这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么玩忽职守,什么不尽职也没有尽责,各种各样的说辞,全都是对谢私霈的不满。
这些朝臣们就差没有指着皇帝的鼻子说,他谢私霈妄为皇子了!看看你生得混账好儿子!
“众爱卿既然对老三这般不满,不若等老三回来后,众爱卿与老三一一对峙如何?前线局势究竟如何,我们都身居高堂,如何看得那般远?实际情况究竟如何,还是要等他们凯旋而归后再进行计算吧。”
皇帝说完,垂下眼帘,目光淡淡的扫视着朝堂之内的大臣们,心中一阵厌烦。
这些人,当真是没有一个安生的!心中正这般想这,皇帝突然见到了大堂之内一直静默未置一词的户部尚书吴天河,恍然间又想到了吴家之前与慕容家的关系,心中忍不住生出唏嘘。
果然还是他造出的孽,如今,倒是让孩子们在帮他承担着。
“皇上,这三殿下平日里便一直放浪形骸,其言行举止更是有失皇家体面,还请皇上借此机会,严惩三皇子,加强对其的管教,以免君威有失!”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三殿下虽然平日里行为不羁,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其魄力与胆识却是非常人所能有的,此次前线情势危机,战局变化多端,也正是因为三殿下及时赶到,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若是对三殿下这位有功之臣加以重罚,恐不能服众,这才是真的失了君威国威啊皇上!”
说着说着,这些大臣们便再次就相关问题议论起来,原本严整肃穆的朝堂即刻就变成了集市一般,众说纷纭之间,也无外乎就是针对究竟对三殿下该是惩罚还是奖励的问题了。
如今谢私霈已经是六珠亲王,若是再赏赐,也就只有九珠亲王或是立储两种,这些大臣们自然是要格外关注的。
皇帝蹙着眉头,对于大臣们的争论置若罔闻,朝臣们争论了许久,大家都后知后觉的发现皇帝似是从始至终都未参与其中,一时都反应过来自己失了体面,当即又都纷纷跪地请罪。
“众爱卿如此为朕的江山社稷考虑,朕心甚慰,只不过,老三那孩子,终究是因为儿时疏于管教了,如今成了这么个不羁的性子,但是其能力想必众爱卿都是有目共睹的,朕不希望众爱卿因为一些房间言论就随意的去批判朕的孩子,若是老三当真做错了事情,待他回京后,已经查明,朕自会给众爱卿一个交代,可若是没有,只是子虚乌有,那么朕对于造谣者,也决不姑息!定斩不饶!”
“皇上息怒!”
听到皇帝说了这么一大篇,且是越说气息越足,越生气,大臣们一下子也都慌了神。
这怎么和他们所预想的不一样?
不是都说现在皇帝对三皇子很是不满吗,怎么,怎么瞧这架势,竟然是越发的维护上了?
“娴妃去世的早,老三早早的就没了母妃,后宫别的妃子又都怕犯了忌讳,不肯收养他,自小他就一个人长在静安宫内,里面静悄悄的,到了晚上甚至连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都听得清,也没有什么人照顾,饭食更是清淡,那孩子从小就不争不抢的,他何时可曾难为过你们?众爱卿,你们给朕说说,那孩子虽是不羁了些,可何曾有为难过你们?”
就在大臣们一阵不知所措之际,皇帝突然就换了个语气,好